湿润腥咸海水气息涌进怀中,景桉脸色苍白,脑袋无力地歪在程谓肩窝里,整个人呈意识涣散半昏迷状态,紧闭双眼里不断流出眼泪将双颊快要干涸泪痕又遍遍淌湿。
程谓顷刻间就忘在知道景桉和薛寻野关系之前自己是如何对景桉抱有敌意,当景桉没有任何防备地靠在他臂弯时。
因为知道这是薛寻野弟弟,他累得快要抬不起来双手又好像重新有耗不完力气。
程谓远不如薛寻野那样熟知切哄人方式,他挤压出丝安抚信息素缠在景桉身上,握枪右手想帮景桉把脸抹干净,但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戴着粗糙半指手套,指腹还覆有并不滑腻枪茧,只能屈指用指关节轻轻刮掉挂在景桉睫毛上泪珠子。
程谓腾出手点点通讯器,向队友们报上自上邮轮后第个好消息:“景桉已找到。”
他尝试着横向推推墙壁,没推开,又奔回电脑前从管理系统里搜索关键字查询,对新知识顿悟使他不自觉地喷出浓郁受益匪浅信息素。
通讯器里电流滋滋作响,失联许久魏韩云喘着气接入通讯:“景桉就在3020!”
报完这个消息,他那边重归寂静,檀宥接上话:“程先生,你在3020哪个方位?”
“卧室。”听到急促脚步声,程谓警惕地抬起枪口,朝迈进门腿打出枪,那条腿立刻缩回去,飞溅鲜血染红门口那片地毯,铁腥味却并未将勿忘香气掩盖多少,不知那两枝花哪里来那大股味儿。
再不离开这个卧室,他怕是要失控得连后颈处这副原本不该属于他腺体都要毁掉,太疼,触及到勿忘气味,他本体就不能自已地与这副腺体做着迟来排斥反应。
听觉捕捉到两道熟悉脚步声闯进
生怕他听不见,檀宥扯大嗓门:“程先生,你去浴室,将墙壁挂钩往下掰!”
“那是个机关,控制暗门,每个房间都有,真真,你信呜呜……”
檀宥急得带上哭腔:“景桉可能就藏在那里,你找找……野哥嚣哥,你俩快点,担心老大……”
“哭什,实习期还想不想过。”程谓就地滚向另边同时朝门缝扫出枪,子弹刚好和门后循声飞来颗子弹相撞,程谓翻进与卧室相连浴室踹上门,找到檀宥说那枚挂钩往下掰——
随着滚轮碾过滑轨闷响,位于夹角面墙居然像遥控门那样自动开启,里面呈现个形似单门衣柜般暗格,具倚墙而靠躯体没支撑点而向外倒去,被程谓眼明手快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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