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谓骂他假好心,薛寻野帮他把眼镜戴回去,虚揽在他腰后,易感期的他总是会陷入自我矛盾,明明才强迫过程谓接吻,现在又期待程谓的一句同意:“我也没说自己是真好心,我做所有事之前都会盘算等价回报,所以你现在能不能抱抱我?”
他的眼神就像一位朝圣的教徒那样虔诚,但程谓知道如果他不答应,alpha就会毫不犹豫玷污他所仰望的圣者。
尽管如此,程谓还是抬脚把薛寻野踹开,在他肩上留下一个不算明显却足以让情绪敏感的alpha伤心欲绝的鞋印,离开厨房前冷声支使他把地面收拾干净。
薛寻野蹲在地上,不想这盘打翻的茄子落得个被扔进垃圾箱的下场,但程谓从客厅斜睨向厨房,他就缩回舔虎牙
,他偏要把这里当作他和程谓的家。
“我今天咨询了医生,”程谓关了火,把糖醋茄子盛入盘中,“他说易感期的alpha需要omega的亲吻和拥抱,omega能满足哭泣的alpha无休止的求欢最好不过。”
薛寻野从程谓散发清香的脖颈中抬脸,那盘色泽鲜艳的糖醋茄子并不能完全勾引他的视线,他的眼睛却因程谓的一句话而亮了起来。
随即程谓又把他打入无光地狱:“我原谅你昨晚的无礼,现在你可以找你的omega陪你度过易感期,我不阻止。”
“你什么意思?”薛寻野拽住程谓的胳膊把人拧过来,还冒着热烟的糖醋茄子被失手整盘打翻在地上,“你把我推给别人?”
Alpha在易感期中的,bao躁情绪很难控制,当他感觉到他的omega企图疏远他,他就凑上前吻他、抱他、占有他,让omega忽略不了他的存在。
薛寻野不顾程谓的推拒将他抱上料理台,一手搂着程谓的腰一手压下他的脖子逼迫他跟自己接吻。
十年前程谓接受了他的无礼,十年后也别想逃得过,薛寻野仰着头追捕程谓无处可躲的舌头,扯紧了omega的领带使他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他的omega怎么总是穿戴这些无谓的东西,夹着领针的细长领带、将皮肤勒出红印的束腿皮革腰带、金光流动的眼镜防滑链,明明它们都该有更好的用途。
“你……”箍紧的领带使得呼吸道中的气流被压缩,程谓咬了薛寻野的舌尖,,bao戾的alpha非但不放开他还将舌尖渗出的血蹭到他嘴唇上。
“有时候修养太好也见不得是件好事儿,瞧你,对着欺负你的人连句脏话也不会骂,吃亏了吧。”薛寻野用手背抹去程谓唇边的血,挤在他身前摘掉他的眼镜,将新买的防滑链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