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管是碎
，被击碎——程谓半蹲在咨询台后观察，视线很快锁定住不远处躺在盆栽旁
颗子弹。
混沌大脑很难高速运转，程谓也不管过多使用抑制剂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副作用，他只想要保证今晚自己能不受主观影响完成委托。
下车前程谓就把车上抑制剂都放包里
，掏针筒手太抖，他把拇指放在嘴边使劲咬下，用痛觉唤醒被麻/痹知觉。
身后突然响起连串破碎声响，走廊上光线比之方才还要暗上几个度，程谓迅速跳转视线，身后几盏灯全都熄灭。
灰暗地面躺着几枚相同规格子弹。
时行车记录仪拆下来，连上手机蓝牙，将录像传到手机上去，不时瞟眼住院部六层。
文件传输速度很慢，等待过程中程谓再找不到其它事情可以分散注意力，他轻喘着将到嘴边呻/吟压下去，夹烟左手垂在降下车窗外。
单是件衬衫也束缚得人难受，程谓扬起脖子，右手指节泛白地抠着扶手箱盖板，轻颤上眼睑连带两排睫毛在漆黑中贴着镜片小幅度扇动，颗汗珠从额角顺着脸庞滑落至下巴尖。
二十八年人生，他还是没学会“理智”怎
写。
副驾上手机轻振两下，程谓掸掸烟灰，把剩余短烟叼回嘴边，滤嘴被他指间汗渗得有点潮软。
没有听到枪响，程谓猜测对方上消音器。
空气中只有他自己尽力敛起信息素，本身雪绒花香不算浓郁，混在各种奇特信息素当中很容易被忽略——前提是在各种信息素围绕情况下。
可现在，他寻不出除他以外第二种信息素。
消毒水味道倒是格外刺鼻。
这种不正常早就在他已推敲出范围内，程谓毫不犹豫将摸到抑制剂塞回去，抬起右臂精确地瞄准计算好点，快而狠地先后射穿由
拖过手机，文件已经传送成功，他转发给个手下，同时拨通对方电话，让他把录像中出现过所有可疑人物记录下来。
“邢嚣还在工作室？”程谓捏捏自己后颈，被手下告知他搭档出任务去。
“行吧……”程谓被烟呛得轻咳，眼尾倏然瞟见六层其中格窗子熄灯光，他心里紧，匆匆结束通话，下车前再次打开弹匣检查里面是否子弹齐全。
住院部只有左侧楼梯可以直通隔离区，程谓戴上皮质半指手套，存有十三弹手枪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他加快速度悄无声息地冲上六楼。
隔离区整条走廊寂静无声，惨白灯光刷白铺着防滑瓷砖洁净地面，中间有截地面偏暗，因为它顶上灯管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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