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越过工作证和俞获对视:“今天要是没来呢?”
俞获眼睛最擅长读人:“你那喜欢它,会舍得让它等你太久吗?”
陈谴心口倏然收紧,十七岁时候他以为他什都失去,可八年后今天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只是来迟些,但幸好都赶上趟。
他把抓住工作证,手掌翻动,将挂绳缠在指上:“小鱼,谢谢你。”
摄影棚里还有活儿放着,俞获不能离开太久,丢下句“饭点见”就跑没影。
“是他红还是方见海红?”
俞获说:“觉得脸上最红,红光满面红。”
工作室先后招几名风光摄影但直人手不够,俞获总想着把酬劳最高合作留给陈谴做:“最近天气不是越来越热吗,挺多人借着放假到阴凉景点避避暑,跟们合作旅行社趁此在海坨山谷设计新旅游线,在推出前需要契合线路方案风光照。”
海坨山谷坐落在北京郊区,陈谴心里动,问:“是跟团摄还是自费出行?”
“自驾游,不过吃喝住行都有专门安排,门票都帮你准备好。”俞获领陈谴搭乘电梯到二楼,“旅行社给工作室预留是双人份门票,这里也没别摄影师能空出档期,你看看是——”
陈谴留在独立办公室里四下打量,从宽大整洁工作台,到桌子中央崭新台式电脑,从用以放置设备和书籍墙体柜,到墙上正待放入作品空白相框。
他拉开遮光窗帘,让自然光投进办公室,随后拿起桌上签约合同。
总归是那些读来板正条例,俞获却最大限度地保留他自由创作权,陈谴页页翻到最后,落笔在右下角签上名字。
边上还摆着那份俞获从进门就在说旅行社合作方案,听对方口吻挺迫在眉睫,于是陈谴先看具体时间,再翻,两张门票便滑下来,他手
陈谴打断道:“你就这拍板决定是去?连正式员工都不是。”
两人刚好穿过走廊停在扇门前,俞获掏出个工作证,上面除照片栏空着,其余信息应俱全,最上面标着陈谴名字。
“师兄,你工作证都帮你办好,”俞获勾着挂绳将工作证举到他面前,“你愿意话就拿它刷开你办公室,桌面上除跟旅行社合作方案,还摆着等待你签字签约合同。”
工作证在眼前来回晃动,陈谴视线随之飘忽数秒,才看清自己名字下面跟着岗位名称。
不是被别人冷嘲热讽拿做文章连他自己都反感“小蜜蜂”,是他自己求而不得过、以为这辈子都会与其失之交臂“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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