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是“们”,陈谴跟着徐诀步调奔向人潮密集方向,就这空当还要调戏徐诀:“宝宝,屁股卡着绑带呢,好难受。”
“待会回宿舍解开,帮你揉揉。”徐诀步子没停,“要不你先去占位,去买。”
陈谴没松开徐诀手,因跑动而使话语破碎成字词,当中夹着轻浅喘息:“不用,等下在食堂……还用脚帮你,揉。”
打饭区人头涌涌,推搡挤挨蓝白连成浪潮翻滚江河,他们手背相碰站在队伍当中,别人愁睡不够午休、下午长跑体测和月尾期末考,而他们被包围在水儿未成年里,只想着如何抓紧时间,挥霍这个彼此之间难得重合青春。
幸运是到他们这里,鱼蛋刚好还剩最后碗,刚那个嚣张小学弟在他们跟后捶胸顿足,徐诀弯身冲窗口里大叔笑:“麻烦把卡里钱都按去吧,们毕业,以后用不上。”
车子被陈谴落锁搁在树下,他像个平常高中生踏入校园,没背书包,没捧习题册,只被徐诀勾着手,走在被六月烈日灼烧得发烫校道上,能嗅到油松叶香。
离开批高三生学校比以往空旷些,其余两个年级也下课,教学楼陆续有学生从楼道口涌出来朝食堂方向跑。
“平时也这样赶,”徐诀说,“食堂大叔掌勺手特稳,打饭早铲下去能分到好多肉。”
尽管那些光阴对陈谴来说已经远得像吹去不知哪片海洋风,但这刻穿着校服捕捉四周琐碎对话,他似乎感到十七岁风只不过在地球某处兜个弯又回到他身边。
“记得食堂有个窗口是限量提供小吃,挺抢手。”陈谴说,“周是骨肉相连,周二是小酥肉,忘周几是咖喱鱼蛋,后来吃过鱼蛋都比不过贤中食堂提供爽口。”
结果多虑,还缺五毛钱才能凑够碗鱼蛋,大叔笑呵呵把盛满鱼蛋塑料碗往他们跟前推:“毕业快乐,俩小年轻!”
上次校运会坐过位置还空着,陈谴捧着碗过去占上,徐诀手拎两罐小卖部淘
“周五。”徐诀说。
陈谴自从辞去麋鹿工作后就对周几没什具体概念:“今天周几?”
“周五,”徐诀掏掏裤兜,揣在里面饭卡原本是打算走出校门就掰扔掉,“卡里好像还有几块钱,刚好够买份儿——”
“要两份……不,三份儿!”旁边经过男特嚣张,“高三终于走,没人跟咱抢窗口!”
“操,”徐诀彻底管不住嘴巴,拽把陈谴跑起来,“们还非要跟他抢最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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