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往后更长路,其实他也很期待。
两天后,铃声响彻学校上空,惊得枝杈梳理羽毛鸟雀扑棱飞走。
前去考场前邱元飞将机器猫他妹像素画放到卫小朵桌上,下面写着“高考加油”。
徐诀见状也掏出手机看看,还真收到条两分钟前新消息,陈谴说:放平心态,考得怎样都会有奖励。
级长在走廊上催促,跟他同试室舍友揣着笔袋过来挎他脖子:“走兄弟。”
决定不吝啬这点步子,怕八号晚自己跟不上徐诀运动量。
好段时间没来,工作间卷帘门竟然被徐诀弄幅涂鸦,趴在阳台黑柴看着外面被人递奶茶黄柴,跟他俩头像别无二样,明明毫无关联两张图片,硬是让徐诀凹成真正情侣头像。
工作间比他上次来时要拥挤许多,桌面铺满排线细密草图纸,边上撂着堆晾干水彩画,画中都有个他。
墙上粘张年历,过去日期全部被打上叉,其中新年那天用红笔画颗心,但最后还是被黑叉覆盖,估计是没跟他见成面意思。
徐诀有周没来,近几天日期都空着,陈谴帮他划掉,最后换用红笔,在6月8日补颗心。
徐诀关掉手机塞进书包,最后检查遍准考证文具是否带齐。指头扫过藏在笔袋里陈谴小寸,他放心地拽上拉链,带上对方奔赴前程。
最后个离开教室同学负责关门窗,盛夏风挤进门缝,掀起黑板旁边最后张倒计时,高中学习生涯就这样结束。
贤中附近路段车流畅通,日光将行道树影子扯得斜长。
陈谴滞留在贤中紧闭伸缩门外久久没挪动过脚步,放在两年前他可能会为这道刺耳铃声感到遗憾和恐惧,可现在因为在意人就在里面,他更愿意迈过这条坎多陪陪对方。
不知站多久,日光逐渐毒辣时陈谴举步离开,途经和徐诀初识地点,他下车,进药店买两盒浮点式。
左右没找到徐诀口中很重要画,陈谴拍亮电灯上楼,目光刚触及正对床尾两幅巨作,脚下就被床脚无情绊。
陈谴摔坐在床尾,震撼于画面高度还原,也好奇于徐诀作画时满腹热火。
指掌在床褥扯出两道褶痕,陈谴挪到床中间,后背挨上松软枕头。
他想象徐诀如何卧在这个位置想他,紧握柱热火会呓语什,在那种状态下喊姐姐会是哪般模样?
相识两年,徐诀对他喜欢从来都是克制大于放肆,最开始陈谴总认为这个比自己小上五六岁少年只是时兴起,没想到那多个日夜过去,他还在被对方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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