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问夫妻场为什要这样把人逼上绝路?”陈谴笑笑,伸手捻个创口贴,“徐诀,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怎跟你说名字?”
当初名字是徐诀特意问,他都记得:“谴责谴。”
“妈生时就这个意思。”陈谴说,“他们俩没结婚,那破男人甚至不知道有存在。妈念书那会儿跟他谈过阵,被他拐上床,高考那天才发现自己怀上。”
小时候陈青蓉总怨他,喝醉会趴在他床头流着泪说很多,那年高考第场她就交白卷,炎炎烈日下背着书包在小诊所门口徘徊却没钱进去,偷溜回家翻抽屉气走有先心母亲,处理完身后事找彭闳讨说法却撞见对方搂别女孩子。
“可能各方面都更像她,后来她不怨,像个寻常母亲样对很好。”陈谴撕开创可贴,却低着头没继续下步动作,“在麋鹿遇见彭闳完全是个意外,那破男人在走廊跟人搞小糖丸交易被她发现,刚好妈捅死他同伴,他将错就错把妈送进去。”
诀想想才反应过来:“别造谣!都喝光,那时候快冷死,你给买什热都会喝。”
陈谴蹲累,也坐到地上,两腿盘徐诀身后:“那你还嘴硬说不冷,什人啊。”
“高中生是有尊严。”徐诀两手绕陈谴腰后扣着,“好没,没破相吧。”
“帅着呢,”陈谴举着瓶碘伏,“别抱太紧,你衣服好湿。”
“这是为谁。”徐诀拉开点距离利索地脱掉上衣扔边,伸手又把人搂瓷实,盯着对方眼睛想问些什。
徐诀也压低脖子,把脸凑到陈谴面前:“所以你是想帮阿姨报仇?”
“也是为自己。”陈谴捏住创口贴两端为徐诀贴上,“歪打正着从孟总嘴里撬出彭闳犯合同诈骗罪,今晚去陪客是为录证据,他涉及金额挺大,起诉方追责起来起码能让他吃个十年牢饭。”
指尖刮刮创可贴边缘,陈谴捧住徐诀脸,低声道:“徐诀,在你面前没有秘密。”
那双眼盛着坦白切后真诚、即将放下多年心结轻松以及些微看不透情愫,徐诀和他额头相抵,
棉签沾取褐色液体涂上伤口,陈谴屏息弄得认真,待消毒完,他说:“那个彭总,是爸。”
“啊。”徐诀想摸鼻子。
“别碰。”陈谴拍掉他手,“妈曾经错手捅死人,是爸朋友。”
关于前事他藏很多年,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深究话那事儿其实错不在妈,可爸想把人送进去,没人拦得住他。”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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