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见底,彭闳将杯子往桌上磕,陈谴忙倾身去添,又绕圈给旁都斟上。
到孟总身侧,过桶酸啤正好倾尽最后滴,陈谴腰身被人勾,孟总把他按到沙发扶手上坐着:“无聊吧?快你上场,把彭总哄高兴小费不差你。”
陈谴攥着空酒瓶欲起身:“白啤还没端上来呢,那服务生干什吃,催催去。”
“要什白啤,这酒瓶子不够捅你?”孟总拽住他,在瓶身上叩叩,“你要嫌这里头没酒往你那灌,不还有咱六个大老板好东西?”
彭闳还搁那总结:“……凌胜投资强是强,幕后老板还是太嫩点,哪下得稳这盘棋。”
闳对男不来兴致,也对没眼力见儿不抱好感,其余几人都抱肘要看好戏,特别是孟总上回在袁双那儿饱过眼福此时更是两眼放光。
偏生彭闳不拨文件,反而抬臂用力拨开他:“让你插手?这桌上文件少份儿你屁股卖烂都赔不起!”
在麋鹿工作快六年足,陈谴什羞辱性言语没听过,他不当回事,将拨乱文件资料重又摊回原处,嗓子眼却梗塞。
恰逢门被敲响,陈谴起身:“送酒来,去开门。”
是刚刚泼湿他袖子服务生,陈谴挡在门内拿起白啤看看,眉头微拧。
似是没想到会听到熟悉字眼,陈谴睫毛轻抬,指甲抠破瓶子上酒标。
时候差不多,他眼尾瞥向包间门,琢磨着那服务生来送酒,他就能伺机而逃。
不知等多久,门终于开,徐诀从晃动树影下抬头,看见走出来服务生又泄口气。
说好半小时,他没等到辞职后奔下台阶跑向他陈谴,只等来浓云夜色,拂在手臂晚风犹带白日余热。
这丝风非但没让徐诀冷静,反而击起他心头千层热浪,车把被他攥出指痕,
服务生心里惴惴,压着声儿问:“谴哥,拿错?”
ELK除袁双,陈谴对哪个员工不是和和气气,眼下却挑高声调,带上几分指责口吻:“谁让你挑小瓶装?这分量赔礼道歉你认为够诚意?去换五百毫升来,老板们喝不下还能留着坐酒樽用呢,别太小气。”
服务生面露惶色,端着托盘快步而去,陈谴阖门留道缝好给自己留足逃跑余地,折身回到茶几旁,扯个凳子紧挨住彭闳坐下。
几分钟前还开着黄腔男人们已经人手份资料聊起公事,其中人问:“这次数额翻两倍不止,行得通吗?”
“每次都问这屁话,就他妈数你最没胆识。”彭闳大放厥词,“行不通们现在能坐这?听着,具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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