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陈谴也会下次早班,锅里熬盅汤,有时偏咸,有时偏淡,但徐诀每次都会喝完。
抽屉里烟只剩包,名片却没再增多,陈谴拿起最上面那张看看,湃恒科技,孟总,后边那串联系方式他背得跟备忘录里资料样熟,手指在拨号盘上戳下数字却始终摁熄屏幕。
他总会想起徐诀在隔间里看他眼神,他解读为难过和疼惜,但那时候徐诀背着光,陈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高二在蝉鸣中结束,别人拖着书箱哄哄闹闹搬离教室,升高三就不
“嗯?”陈谴抬起眼帘看他。
唇钉真会要人命,附送上这个眼神,徐诀根本无法克制。
他压着声儿,问:“以后能不能避免被人暗算情况?”
这是第次,陈谴咽下,趴在徐诀腿上笑着回答:“除非辞职。”
泼湿衣服被夜风吹就干,那晚下班算早,两人去看电影,挺有趣喜剧片,放映不到半,徐诀却感觉左肩微沉,陈谴挨住他睡过去。
外听到三两醉汉对骂。
他攥着手机笑笑,左手握着酒瓶转动,撒着顽劣谎:“又被人下药,现在躲卫生间里,好难受。”
不出两分钟,他听见外面急促脚步声,伴随着微乱喘息,徐诀敲响门:“陈谴!”
“咚”声,陈谴扬手将瓶子抛进废纸篓。
门没锁,陈谴用脚尖勾开放人进来:“喊那大声,生怕没人知道躲这来?”
徐诀心头乱跳,目光从荧幕上倏然坠落,手从爆米花桶里抽出来,偷偷握住陈谴右手。
初夏夜晚,是影厅丝丝凉气,是惹人哄笑台词,是蹭满手背爆米花香。
徐诀心想,原来自己也好没见识。
假期之后,时间好像按下快进键,高三在即,各科老师布置作业越来越多,班级里怨声载道却唯有听从。
陈谴不让徐诀来接下班,让人下晚修就赶紧回家休息。
徐诀从会所外面路横冲直撞过来,气儿都没喘匀,瞧见眼前此般好景直接打个嗝,说话都不利索:“……在门外戳维修牌子,没人会进来。”
“是嘛。”陈谴脚下施力,再次把门给推合上,抬手指向置物架,“那里有指套。”
指套是给些客人以备不时之需,谁能想到现在会派上用场,陈谴抱着腿,扬起脖子时舒服地闭上眼,半张嘴边逸出长长讴吟。
满足完,他推着徐诀肩膀对调位置,蹲身帮对方吹发。
明明是该快乐事儿,徐诀心里却有点难受。他抬手抚上陈谴头发,平时都是陈谴这样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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