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蹬不直,脑筋也拧不开,徐诀拽被子蒙上脑袋不想,等考好回来捞陈谴顿好。
长年路入夜归静,六巷却没有不闹时候,关着窗、蒙着被,各处噪音也能蜂拥而至,哪家小孩啼哭,母亲唱着走调曲儿哄;晚归摩托扯出振聋发聩马达声,经过铁井盖还要哐下;捡破烂出窝,踹翻楼下垃圾车找寻能卖钱物件儿……
徐诀掀开被子,睡不着。
睡不着得找些东西助眠,徐诀这才念起英语作业好,怕打扰到陈谴休息,他打着手机电筒去客厅取回习题册,关门后探手摸电灯开关。
吧嗒声,灯没开,徐诀循着暗中轮廓看电灯位置,再吧嗒几下,还是没开。
“家房间,爱怎进就怎进。”
步至床前,他手松,将整摞衣服撂到徐诀手臂边,床本就窄,此时更是堵得人紧贴着墙无处可躲。维持着俯身姿势,陈谴撑在徐诀身侧,泛起个作弄人笑:“再说,你这慌张,是不是做见不得人事?”
本应该坦坦荡荡,可徐诀视线飘,正正好从这个角度瞥见陈谴垂下领口里那白里透粉春桃,舌头险些打结:“做什就被你冤枉?”
“谁知道呢。”陈谴伸出指头,指甲在画夹刮出轻响,像划拉在徐诀胸膛,“摒弃杂念,好好准备竞赛,考好请你吃好。”
徐诀心尖酥麻:“考不好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勤学偏逢电灯坏,徐诀燃起反骨心理,不做两篇阅读就不罢休,便打着手机光看阅读,才看两行就手累,记起陈谴说柜子里有小夜灯,当下扔笔就去找。
睡这屋里这久,徐诀就没对这柜子动过翻找心思,主要是好几扇柜门都锁着,没锁隔层都是些不引人注目纸箱,陈谴平日似乎也没过来书房翻东西习惯,就好像……这里放都是些没用、不怎用得上、就算用得上也没必要特地翻找。
徐诀随手拉开个抽屉,都是些零碎杂物,手机支架、瓶干花、防噪耳塞、发黄旧数据线,还有个包装壳起皱口红。
口红?
陈谴直起身:“那就你请吃。”
也不是什诱人条件,平复不徐诀对无法共同庆祝生日遗憾。门阖,陈谴回屋睡觉,徐诀也关灯,压着被褥思考弥补措施。
20号考完打车回来趟,21号早上再过去考点?不行,太赶。
纯粹打个视频云见面?也不知道陈谴晚上收工得不得空,说不定他不在家陈谴就撒欢到凌晨。
或许陈谴压根都没放心上,他搁这想那多,到最后还是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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