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好奇,那天雨打窗
陈谴挪下纸箱想归拢到处,还挺重:“你今天不还上着课,怎有空跑回家?”
“今早到画室才知道老师外出交流,七点多时候群里有通知过,没留意。”徐诀歇够,动身把箱子逐往书房搬,“正好妈他们每周六都搞家庭日,那会儿估计跑郊外野餐,家里半个人影都没有,省得搬个东西还要跟她吵架。”
谈及“他们”时候,陈谴注意到对方表情实在云淡风轻,仿佛对家庭二字观念极弱。
徐诀搬半,在室内觉出热,脱下外套跑去挂到玄关衣帽架上,犹如已成习惯。
本来为蒋林声准备衣帽架,短短半拉月反而挂满另个人物品,徐诀校服、休闲外套、棒球帽,件叠着件,甚至连进门就摘下来手表、地摊上淘来小玩偶挂件、在外不离身钥匙串,也全部占满小挂钩。
好走。”
“搬你吧,别叨叨。”
“你搁前面倒是走快点。”
“那不行,磕碰成倒贴钱,小兄弟说里面这物件儿可贵重,是吧小兄弟?”
隔壁空屋子有人搬进来?
衣帽架最大化地发挥着它作用,已然不是当初只缠条领带强加修饰模样。
陈谴再次把目光垂落到挤在书房门口纸箱上:“这多东西,书房够放吗,以后还会不会添置更多?”
言下之意,他想问徐诀要放多久,会住多久,哪天会人去楼空。
现下屋内拥挤,牙具拖鞋水杯皆是双份,冰箱门翘角便利贴,角落徐诀用来练臂力哑铃,桌面没吃完膨化零食,只是看着,就让人尝到生活甜头,陈谴想象不到这切突然消失情景。
结果徐诀对待他抛出问题,就像做英语阅读样不灵光:“应该够放,把纸箱拆没那占地儿。”
没等陈谴猜测,有人嗯声,紧接着身后新换门锁发出细微响动。
陈谴从那短促应声中辨认出徐诀声音,他诧异开门,没看见脸,先瞧见两个摞高大纸箱,徐诀把它们抱进来弯身搁地上,直起身甩甩酸麻手臂。
身后情境也是如此,两个穿工装健壮男子相继进门放下几只箱子,徐诀掏出手机扫码结账,待两人走,徐诀屁股坐脚边箱子上,长长地松口气。
屋子本就不大,七八个纸箱这胡乱放更是让人寸步难行,陈谴问:“都什贵重物件儿啊,不怕坐塌?”
“没什,你上次不是让把属于自己东西取回来吗,就趁有空回趟家。”徐诀拍拍纸箱,“全搬过来,不用担心被弟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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