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滑过校道,徐诀抓着陈谴外套角,感觉挨着自己那双肩膀有点发颤,不知是车抖还是人抖。
等驶出校门,陈谴将余光所见收揽到记忆里,知道自己大概不再有机会踏进这里。
车子开始提速,徐诀在后座被颠好几次:“你慢点儿,生怕反悔不请你喝东西似。”
“就怕,怎。”陈谴拽徐诀只手摁在身前油箱上,“车技般,你扶稳别掉下去。”
徐诀发憷,忙把另只手也摁上去:“保证不骗你,晚高峰你别飙车成不
陈谴迟疑下:“那个女生,后来怎样?”
“谁?”徐诀反应两秒,“哦,就前桌,她好好,给抄作业都比以前爽快。”
摩托就停在楼下生物园旁边,陈谴走过去:“那挺好。”
徐诀说:“不是才答应老师督促学英语吗,怎连抄作业都不反对?”
“不是指这个。”陈谴不欲多言,摘下车把头盔扣自己脑袋上,给徐诀也另外递个,“跟走吗?”
语,自个班里这位优等生啥都行就英语沉底,传出去都没面子。
这方面陈谴倒没含糊:“他背词儿老神游,回去多督促他。”
临下班时,白素珍盯着陈谴脸,问:“总瞅着你眼熟,以前也在贤中读吗?”
陈谴摇头:“您可能认错。”
总算结束小谈,别家都领孩子回去过周末,陈谴揣着兜杵教室外,看橘色调夕阳铺满桌椅地板,看值日生擦干净黑板写好下周课表,也看走廊上学生嬉戏,有人在尽头布告栏上张贴新光荣榜。
徐诀公交卡掏半:“什意思?”
“做戏做全套,送你回家。”
徐诀本想说不用,结果瞅见白素珍正挎着包从远处楼梯口走出来,他又把公交卡塞回去,接过头盔戴上:“还是请你去喝点别吧。”
车子座椅很窄,徐诀挤着陈谴坐上去,为避免身子后仰还朝前面挪挪。
陈谴整片后背都被少年人宽阔胸膛炙烤着,他捏紧车把,隔着头盔说话有点闷:“手放哪都行,不许抱。”
“在等吗?”徐诀收拾完书包出来,给陈谴递瓶汽水,“喝不,让你无偿接单,过意不去。”
“不爱喝汽水,喝点别吧。”陈谴和徐诀同下楼,“你到底把人揍成什样儿,你班任就差没上升社会层面。”
“就是别人眼里犯事模样,”徐诀自己拧开汽水喝,“鼻梁歪,还松颗牙齿。”
“你练过拳吗,这能打。”
“家附近健身房每逢寒暑假就推学生卡,蹭几节拳击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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