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声回复完手头上这份邮件,抬头便看到陈谴正仰着头舔被咖啡烫到唇珠,有点傻气,也有点可爱。
“怎换成胶钉?”蒋林声从办公桌后绕过来,和陈谴同靠在桌沿,但给彼此之间留尺距离。
陈谴主动挨过来把距离缩减成零:“下午要回贤中趟,所以特意换不容易看出来透明钉子,省得贤中老师以为不乖。”
蒋林声深感意外:“片伤心地,回去干什?”
“因为遗憾太多,不说服自己填补些缺口,每当想起就总是心乱得没法安睡。”陈谴垂着眼帘,鼓起嘴吹散杯沿热气,“林声,其实知道你每次载都会专门绕开贤中周边路,觉得不看就不会心烦。”
死啦,老公出差,你也不陪。”
伍岸前后有不少口头意义上老公,陈谴不知道她又换哪个,于是说:“今晚过来还钥匙再坐。”
“今晚不用上班吗,怎有空过来?”
“下周再上,还没销假。”正说着话,陈谴发现串挂在酒瓶装饰物上钥匙,他摘下来勾手里,“不说在楼上吗?”
“活儿多,忙忘啦。”伍岸专心切冰块,“你昨晚上哪家店玩儿?”
“可实际上,当年课本都锁在书柜舍不得卖掉,在路上遇见背着书包等公交贤中学生会忍不住嫉妒,梦见读书时场景醒来后会怔忪好久。”
越躲避越惶恐,他这个年纪已经没资格再穿次校服坐在教室里听课,踌躇再三只好遵从心意给自己个机会,走遍那条当年离开时没来得及回头看校道。
咖啡被陈谴喝大半,蒋林声却发现陈谴捧杯两只手在轻微颤抖。
他用手背触碰对方手背,随即拽下自己搭在椅背西装外套扬开给陈谴搭上:“进屋这久手怎还没暖,让助理把车上暖手宝送上来。”
“不用,”陈谴拉住蒋林声
“没上哪玩儿,宅家里看电影。”陈谴看看时间,“走,今晚给你还钥匙。”
“诶!”伍岸没喊住人,偏头看着那个走出门纤瘦身影,又咕哝着低下头去切冰块,“破弟弟,跟对象跑别家店快活还不肯承认。”
陈谴出门没听见,伍岸车子就停在外头,被深冬阳光簇拥成艳丽抹红,显得特别拉风。
久未驾车,陈谴兜着万灯里来圈,确认自己状态不会给那个小同学在大庭广众下丢脸,才朝蒋林声公司疾驰而去。
尽管蒋林声办公室暖气逼人,但陈谴路裹着寒风来,进门还是先捧对方桌上冒着热气咖啡暖手,还凑嘴边抿口湿润干燥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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