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壤只见那几页草图被它往嘴里塞,三下两下,就碎成粉末。
黄壤愣在当场,思考足有刻钟,方才明白——为什这多年来,自己再也没有收到过封情书。
这世上,狗就是狗。小时候是小狗,成年后是大狗,就算老,也会是条老狗。
真,别指望它会变成别。
……若有下次入梦,还是别往他跟前凑吧。这狗东西也不像个好人。
她突然这样想。
而此时,司天监。
第秋坐在九曲灵瞳之前,看她对着傀儡发呆。
直到……黄壤取出几页剑招草图。
呃……监正大人伸出手,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触碰。
之前不同。
黄壤趁着休息间隙,轻抚傀儡脸。
算下来,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第秋。
可是傀儡经常更换胸板,可见玉壶仙宗傀儡维护,他仍是每半年就亲自过来。即使这多年过去,仍未间断。
黄壤曾经思念过谢红尘,她等在祈露台,朝朝暮暮等他来。后来到罗浮殿密室,她锥心泣血,日日期盼,望眼欲穿。
司天监,九曲灵瞳之前,监正大人抬头望天。
好在此时,有弟子上来禀道:“黄师姐,老祖请您前去迎客居趟。说是张疏酒掌门带着家眷过来,请您梳洗下就过去。”
“啊,好。”黄壤当然知道是什事。
许是上次谢灵璧说为她寻门亲事事,终于有眉门。黄壤啪地声,拍傀儡巴掌,这才离开祈露台。
而九曲灵瞳对面,监正大人眉峰紧锁——张疏酒带着家眷去玉壶
……纸什,还是不要带上来吧?监正大人以手捂眼。
黄壤有几式剑招参详得不好。她于是画草图上来,决定与傀儡再度对战。
而此时,那直呆立不动傀儡,像是突然感觉到什。它吱嘎声,微微抬起脑袋。
“?”黄壤莫名其妙,她将信纸放到白露池边,正准备再次和傀儡喂招。而那傀儡脖子转,竟然绕过她。
黄壤眼睁睁地看傀儡走到白露池边,然后!它弯下腰,捡起黄壤搁在池边草图。随后它张开嘴巴,露出嘴锋利牙齿。
后来她也等待过第秋,她躺在他榻上,不能言不能动,时间步步往前挪,除他,再没有别期待。
再后来,她被送去白骨崖。她心灰意冷,谁也不想再等。可偏偏,第秋也频频过来。
现在,她又站在祈露台。她看着第秋送她傀儡,那傀儡便也眼神空洞地向她看。
第秋,如果还有下场梦,想到你身边去。
学艺太苦,报仇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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