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秋却是问句:“戴
“鲍武。”第秋声音沙哑,因为鼻腔也太肿,呼吸不畅,所以带些鼻音。
鲍武忙放开裘圣白,几步来到第秋面前:“监正……监正啊!”他想要伸手触摸他,都不知从何下手。第秋很小就被任命为司天监监正。鲍武和李禄路辅佐,亲眼看他长大,其中感情尤为亲厚。
如今见他成这般模样,如何不心痛?
第秋倒是宽慰,道:“近两日躁郁之气减退,已然好受许多。”
鲍武突然意识到,他竟然在安慰自己。这样探视,自己却是被安慰那个。他深深吸气,忙收脾气,道:“监正在此养病,需要些什?下官这便回去准备。”
塔外。
李禄和鲍武来多次都被裘圣白挡进去。这日,鲍武终于急。他连脑袋也不要,竟在塔外大声叫骂,吓得福、禄、寿、喜四位公公脸都白。这要让陛下听见,可是诛九族大罪。
裘圣白没办法,只得允他入内。
裘圣白领着这武夫往里走,路还好言道:“陛下倒是未下令禁止探视诸位皇子皇女。只是前些时候太过骇人,他们性情也不稳,这才耽搁下来。如今他们好些,府里人要送点什,过过手也便是。”
鲍武多日不见第秋,早就气急败坏。现在连说话心思都无,只是跟随他,路来到塔底。里面浓重药味和股奇怪腥气让他皱紧眉头。然后他就看到囚室里第秋。
第秋摇摇头,许久,突然问:“外面……如何?”
鲍武忙道:“司天监切都好。只是大伙儿都很惦记监正。李禄这些天四处奔走,鞋底都磨破。”
第秋嗯声,有些话想问,但却始终没有出口。还是裘圣白问:“他是想知道,上次过来那个育种姑娘,怎样?”
啊!鲍武恍然大悟,忙说:“戴月姑娘,她可就不好。下官也正因此事,想要请示监正。”
裘圣白啧声,深觉此人就是个朽木。
仅仅是眼,鲍武头发都炸起来。
狭小囚室里,第秋手腕和脚踝都套着枷锁。他身上裹着件黑袍,露在外面皮肤肿胀青黑。因为过于肿胀,整个人看上去胖若两人。
“监正!”鲍武三两步冲过去,眼泪再也忍不住,他连声音都在颤抖:“你这是……这是……”
裘圣白说句:“他如今情绪十分稳定,你好好说话。堂堂个监副,还比不得个女子沉稳。”
“什女子?”鲍武所有焦虑都化成愤怒,他抽刀指着裘圣白,就要将他劈成两半,“你到底对他们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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