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良被他看得炸毛，
下子从床上蹦
起来，把将那团在起
床单糊在云方脸上，“快睡你吧！”
云方将床单拽下来，鼻腔里都是淡淡洗衣粉味道，十分不客气地躺在床上，“那
睡。”
他昨天改试卷改到半夜，现在确实困得不行，点儿也不客气地占易尘良枕头和床，还贴心地给易尘良留半张床空位，没过多久就睡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
他好像变回七八岁样子，站在村子前那棵大榕树底下，很饿，也很困。
易尘良转过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
云方看他这样就忍不住想笑，“怎
，说得不对？”
“还挺对。”易尘良抿抿唇，“就是没想到你们学霸这犀利。”
云方见他打哈欠，看看表，“那能不能借你家床睡觉？”
易尘良神色古怪地看他眼，想想，“那你睡吧。”
易尘良恼怒地喝着粥，这个人真是烦死！
云方见他喝得这快被吓跳，“你慢点喝。”
易尘良不理他，大口闷完粥将碗放在床上，伸手抹把嘴，“喝完，你走吧。”
云方将手中小药片递给他，又递给他水杯，“吃药。”
易尘良恶狠狠地吞药喝水，“你走吧！”
“易尘良！”跑过几个跟他差不多大小孩，“你有弟弟你知道吗？”
易尘良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你是被抱来，你爸爸妈妈有亲儿子就不会要你。”梦里小孩看不清脸，但说出来话却格外清晰。
那个时候农村里买个孩子很常见，更何况易尘良六岁才被领养回来，在村子里不是什秘密。
“妈妈对
“你不睡？”云方见他困得快睁不开眼睛。
“……”易尘良其实也很困，但是又觉得两个人睡张床不太合适，“你自己睡吧。”
云方见他这样瞬间明白过来，失笑道：“你别误会，不喜欢男人。”
易尘良心说放屁，这人总是肚子坏水。
“更何况，就算真喜欢男——”云方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也不是是个男就行。”
云方学着他样子盘腿坐在床上，“两点才上课，能在这里坐会儿吗？”
易尘良闷声不说话，过好会儿才说：“随便。”
云方见他吃药脸色好许多，放下心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挺没良心。”易尘良盯着席子上纹路，突然开口问。
“良心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云方顿顿，“何况，你根本就没错，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那就是两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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