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扯上,云方在后座半梦半醒,依稀听见唐意和云和裕在说话。
“……儿子胆子那小,碰到只虫子能蹦三尺高……还敢给人挡刀……”
“……谈朋友可以,但这动不动就打架可不成……好歹以后找个成熟稳重……”
云方听得断断续续,他想睁开眼,但阵困意来袭,彻底睡过去。
周三时候上体育课,云方本来想留在教室里补课,结果硬是被吴河跟张泽海拽到操场。
云方有点受不住,他叹口气,勉强圆下前因后果,“……个朋友跟别人打架,对方掏刀子帮忙挡下。”
“可不能再这鲁莽冲动!”唐意握着他打吊针那只手,“报警没有?”
云方摇摇头,“他跑,就是高中生打架斗殴,报警充其量也就是教育顿。”
云和裕听得脸色发黑,“你们学校到底是怎回事?去找你班主任。”
“在校外,跟学校没关系。”云方道。
带着云方就去医院。
重新消毒,缝针,包扎,挂消炎吊瓶,通折腾下来已经晚上十点。
唐意不管他拒绝,执意要给他喂粥,不让他自己来。
云方别别扭扭地喝小半碗,就再不肯喝。
让唐意和云和裕为他跑上跑下,担惊受怕,云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你补课听听你说这是人话吗!”吴河愤愤道:“还让不让们活!”
每天晚上都在悄悄恶补初中数理化云方扯出个苦涩笑容。
高体育课还不会存在体育老师生病这种事情,群人象征性地围着操场跑两圈,就被体育老师放手自由活动。
张泽海跟吴河要打篮球,点也不要脸地委托云方去给他们买水。
好说歹说,才安抚住父母。
“糖糖,你——”唐意欲言又止地望着他,“你那个朋友,是个男孩子吧?”
云方点点头。
唐意跟云和裕对视眼,脸色古怪起来。
云方打吊瓶昏昏沉沉,没留意他们脸色变化。
他毕竟不是真正云方,可是却享受着来自云方父母毫无保留关心与爱护,像个卑劣窃贼。
可是若说出真相,不知道他们是会相信然后崩溃还是觉得云方疯,总归不是什更好结果。
医生明确地说这是刀伤,刀口要是再深点就会割到神经,后果不堪设想,唐意和云和裕听着时候脸都白。
唐意问晚上,云方直没说具体原因,急得她险些落泪。
“糖糖,到底怎受伤你告诉爸爸妈妈,是不是遇到什事情?你跟们说啊。”唐意眼含泪光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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