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舒然捶着胸
徐慎路上没遇到舒然,来到厂里看,大家伙儿都在吃晚饭,和陈凯坐在堆砖头上舒然特别显眼,正端着大海碗埋头吃饭哩。
徐慎把自行车放好就走过去,在舒然旁边坐下来,他到来吓舒然跳,差点儿没让汤饭给呛着:“咳咳,你怎来?”
“嘿嘿,八成是找不到你急呗。”陈凯打趣说。
“你滚边儿去。”徐慎伸出长腿越过媳妇儿给陈凯脚,让他坐远点儿,别打扰自己和舒然谈恋爱说悄悄话。
“就不滚。”陈凯小声:“这是给你们打掩护,不识好人心。”
目前家里只有辆自行车,舒然今天出门是租摩托三轮车,十分奢侈,可是比自行车快得多。
这年头干活没有朝九晚五之说,主要是厂里管饭,工人们都是干到天擦黑,负责做饭伙夫过来铛铛敲响饭盆,人们这才放下手头工作,洗手去洗手,上厕所上厕所。
“已经这晚?”舒然才反应过来天黑,心里马上咯噔,今天徐慎出门早,他似乎没有告诉对方自己今天要去干什,要是回去看见他不在家,不知会怎想。
舒然记得徐慎还挺紧张自己跑掉,不过转念想,两人经历这些天相处,感情基础多少有些,还起创业,徐慎应该不会认为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走掉。
“是啊,要开饭。”陈凯这几天都是跟工人们同吃同住,对舒然抬抬下巴说:“走,吃完饭再送你回去。”
舒然点火:“慎哥,他暗示你是狗,因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徐慎就要去打陈凯,吓得陈凯赶紧端着碗坐远点儿:“你们都是个屯貉,就知道欺负。”
个屯什?
舒然笑飞,这回是真呛到:“咳咳。”
如此突然,徐慎也忍俊不禁,仗着这里光线昏暗,他斗胆抬手帮舒然顺顺背部。
“可是……”舒然皱着眉想推辞,不过都这晚,除让陈凯送他也没别办法回去,总不能让人家陈凯不吃饭先把他送回家:“好吧。”吃顿饭也很快。
厂房最大空地处,伙夫在角落架起两个临时炉灶,个烧饭个烧菜,夜幕降临后,熊熊火苗照亮整个场地,人们端着大海碗或者盘子排队上前打饭。
今天还有菜汤,不少人都在白米饭上淋勺菜汤,然后端到旁边台阶上排排而坐,大口大口地吃饭。
些人手里还夹着烟,吃得分外满足。
舒然也给自己洗只青花大海碗和双筷子,过去排队打饭,陈凯急性子,抢过他碗就到前面插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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