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郑乘衍说,“下次逛超市得多买瓶无香洗手液摆这里。”
“没事,也不常来。”闻雁书细致地搓洗着指缝,盥洗台前位置有限,他侧过身让让,“你洗吗?”
郑乘衍就沾点水揉上泡沫,动作间在灯下晃出银光,是两人挨得极近戒指。
宾利被郑乘衍冷落在地下停车场,他捧着剩余紫罗兰和闻雁书并肩走出电梯,碰上大堂冲他打招呼下属便含笑点头,比哪天都和善可亲。
酒会主办方没把进退场时间锁死,七点半两人出示邀请函时还遇上不少同样姗姗来迟宾客。
城市夜景和室内格局融汇在起,他觉得那些明暗灯光是油墨味。
视线粘连在玻璃上某处,距离再拉近点,闻雁书就看到办公桌上白瓷瓶。
白瓷瓶和深棕色办公桌看起来很不搭,不知道郑乘衍在家里软装审美怎到这里就变样,这瓶子插上花估计跟办公室风格更加格格不入。
闻雁书过去大致测量下瓶口围度,抽出十来支紫罗兰适当折枝插进去。
思想旦闲置就会漫无边际地跑,闻雁书想到刚才秘书说“另类宣言”,那是他和郑乘衍结婚后没两天完成设计,前中调闻起来都压抑又苦涩,过渡到尾调才会觉出轻灵和愉悦,他本以为没多少人会喜欢。
这种宴会方式比较自由,基本有些名气企业代表人刚到场没多久就会自动有人上来攀谈。郑乘衍才端小盘开胃菜,抬头便瞧见有熟人迎面走来,是位年纪相仿卷发女士。
闻雁书不清楚对方身份,但当对方靠近,他就猜出来,女士身上有执味当季新香味道。
“郑先生,又见面。”
对方大方地伸出右手,郑乘衍手中餐盘被闻雁书默契地端离,他得以空出手虚握下对面人指尖,很快便松开:“你好,张总监。”
“这位是闻雁书先生吗?久仰大
回想猝然被推门声音所打断,郑乘衍捧着文件回来:“雁书。”
“谈完?”闻雁书摆好花瓶位置,低头看看自己被弄脏双手。
“刚把人送上车。”郑乘衍注意到闻雁书眼里闪而过嫌恶,知道对方洁癖又犯,“去洗个手吧,卫生间在那边。怎不让尤琳来弄?”
“不好耽误她下班时间。”闻雁书往卫生间走,郑乘衍将瓶子周围散落花枝拢起来扔掉,茶几那边还剩着大捧花没用上,他决定带回去给家里每只花瓶都更个衣。
做完这些,卫生间水流声还没停,郑乘衍挤进去查看状况,恰好撞见闻雁书伸向洗手液又无奈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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