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与你无关,也没有办法改变,况且,”他抿抿唇,声音平稳地对沈方煜说:“你当时已经跟道过歉,反复为几个月前件事情道歉,会让怀疑你在质疑记忆力。”
“不想再在你嘴里听到句‘对不起’,”他用手指很轻地摩挲着手机,停顿会儿,他对电话那头道:“如果你非要说……可
“江叙……”
不知什缘故,那边声音听起来很空,仿佛身处旷野,莫名让江叙觉得有些冷,像是在雪地。
“怎?”他觉得沈方煜有些奇怪。
电话对面沉默许久,然后沈方煜吸吸鼻子,低声对他道:“对不起,江叙……对不起。”
江叙眼皮突然跳下。
质失衡。
离开医院之后,沈方煜退掉在S国短期租住房子,给艾伯特写封邮件,感谢他帮助和建议。
最后,他沿着郊区别墅,踩着白皑皑雪道,步步往出租车停靠点位置走去。
雪积得太厚太深,踩起来会有咯吱声响,靴子被沁湿之后,寒意就会顺着脚路往上升。空气中仿佛还还漂浮着雪花清爽而寒凉味道,沈方煜闭上眼,就会想起黛西女士那双像宝石样深蓝色眼睛。
染着说不尽愁。
他从济华高楼上俯瞰下去,医院来来往往全是步伐匆匆病人,有推着轮椅,有拿着支架,还有人被白色床单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头,不知道要转移到哪里。
他不知道沈方煜在抽什风,但他知道沈方煜在说什,也猜到他那里发生什。
他和沈方煜之间好像永远有种默契,他脆弱时候,沈方煜就会变得坚强起来,而沈方煜脆弱时候,就轮到他变得坚强起来。
江叙握着电话那只手在很轻地发着抖,他无声地做个深呼吸,用另只手,压住它颤动。
“如果没有那天晚上,也没有怀孕,样会在几个月后发现长出个子宫事实,样面临着场生死难料子宫切除手术,不会比现在情况好到哪里去。”
江叙接到沈方煜电话时,正准备听他个学生汇报实验进度。
由于影响因素众多,生物实验可重复性实在是不忍直视,同样实验这个学生做两个月,连对照组数据都没有稳定下来,气得江叙直接把人提溜到办公室,打算好好和他谈谈。
看到来电显示,他站起身,对那位学生打个手势道:“你再检查下PPT,等下用英文讲,不要看讲稿。”
说完他走出办公室,接通沈方煜电话。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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