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什压力。”沈方煜笑笑,“挺自由,也没人催婚。”
“他们不管你?”
沈方煜摇摇头,“大概从小就混不吝,他们管不住,加上做生意忙,也没空管。”
“当时你本来也是打算在橙嘉办升学宴吧?”江叙突然提起。
橙嘉是B市挺有名家餐馆,江叙记得当年考状元,他爸妈带他去橙嘉定升学宴准备办酒时候,听到他们经理说B市另外位理科状元也打算在那儿办,原定日期还
相反,还表现得很欠揍。
“绒绒。”沈方煜突然叫他。
江叙怔,就听沈方煜说:“以后俩住块,你想做什就做什,想要什就要什,想说什就说什,点压力也不要有。”
这话前不久才听任瀚对任渺说过。
江叙心里轻飘飘,有点发热,下意识拿怼沈方煜话掩饰住那点情绪波动,“照搬人家小姑娘话你可不可耻?”
吸口气,“从那个时候开始……想当医生,想把坏身体都修好。”
“直到读大学住校,买那只粉兔子,才渐渐不怎做那些噩梦,”他说:“后来慢慢开始觉得毛绒玩具也挺可爱,装修时候就多买点,显得家里也不是那没人气儿。”
沈方煜在夜色里望着他,声音显得很宁静,“你早告诉这些,就不会做噩梦。”
江叙脸上表情显然不怎相信。
沈方煜又说:“江叙,你爸妈从小管你管挺严吧。”
“她说太好嘛,”沈方煜没皮没脸道:“名言就是要传播才能变成名言,这是帮她发扬光大。”
江叙懒得跟他计较偏开脸,室内也跟着安静下来。
过会儿,就在沈方煜以为江叙打算休息时候,床头突然传来声:“那你呢?”
江叙说:“你好像,家里从来没什压力。”
之前也从来没听沈方煜说起过他父母。
在夜色中适应久,也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些东西,譬如整张墙上奖状,昭示着江家父母对儿子所有荣誉重视程度。
江叙换个更合理说法回答沈方煜,“期待挺高,希望能按照他们规划方向走。”
所以才会难以接受他们引以为傲半辈子儿子要生孩子。
“感觉你跟你爸妈坦白时候,压力特别大,”沈方煜说:“就在想啊,那时候你把这件事告诉时候,是不是也这艰难,心里是不是也这难受……总觉得,想着想着,还挺不是滋味,有点心疼。”
江叙翻个身坐起来,望着沈方煜:“你当时可点儿没表现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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