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信。”高军顿顿,解释道,“她在病房里写,这段日子太乱,怕弄丢,就给收起来,今天回去
整个过程,有个十六七岁男孩哭得稀里哗啦。
苏然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母亲后来生儿子。
苏然看着那个男孩哭,就觉得母亲定给他很多爱。
都说血浓于水,可苏然觉得这话不太真。
要不同样是遗体告别,她怎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牟山县是个很小县城,来参加追悼会人,主家基本上都是认识。
当苏然抱着花束出现在殡仪馆门口时,主家眼就认出她是谁。
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直接对她说:“你是苏然吧?是香梅丈夫高军。”
苏然打量下这个叫高军男人,戴着个眼镜,从面相上看,似乎不是什坏人。
她将手里红包先递上去,道:“感谢你通知来参加追悼会,也请您节哀顺变。”
住转个身,捏捏少年脸颊,笑道:“刚才冷,现在好多。”
男性体温本来就偏高,加上唐安屿刚刚冲过澡,凑过来时候,将温暖传递给她-
翌日。
苏然醒得特别早,她化淡妆,将头发简单束成马尾,套上件黑色西装和唐安屿起出门。
追悼会就在牟山县殡仪馆举行。
等追悼会结束,苏然正准备离开时候,高军喊住她,道:“葬礼是明天早上八点钟,你提前点过来,到时候跟们车起过去。”
苏然沉默。
她本以为高军并不希望她参与下葬。
见苏然没答应,高军马上又说:“是这样,爱梅虽然以前没怎提过你,但生病这两年,她总说起你,也留点话,回去找找,等从墓地回来给你。”
“话?”苏然皱眉。
高军也没有推脱,直接就把红包接过来,他脸上挂着笑,手却不忘捏捏这红包厚度。
苏然进来就看见殡仪馆正中央口棺材,她没有心思关注高军,也完全没注意到他脸上略有些失望,以及打量她穿着时表情。
追悼会十点钟开始。
苏然送上红包和花束后,和其他宾客样站在旁等待追悼会开始。
追悼会流程非常简单,由高军发言,默哀,遗体告别。
等车开到门口,可以看见不少花圈,花圈上挂着不少黑白配色条幅,上面写着是她母亲名字刘香梅。
陆陆续续也有其他人过来。
苏然手放在车把手上,看着几米外殡仪馆大门,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下车。
带着红包,以及她刚在路上买束花束。
唐安屿听她话,乖乖在车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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