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对着镜子刷牙
手顿住，思考
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约唐安屿10点来贴对联。
时间过去太久，她都忘记！
苏然把嘴巴里牙膏沫吐掉，接水试图去压炸毛头发，结果头顶水太多，脑袋跟被削
样，平着块，比刚才更丑。
苏然折腾好半天，干脆放弃挣扎，拿梳子随便梳两下头发，穿着拖鞋去开门。
她到门口才发现，从刚才响三声后，门口再也没有任何响动。
纵使已经知道每年新年北城都会变成座空城，看见时还是有些不习惯。
总觉得自己到另个平行时空-
第二天是除夕。
苏然早上9点多起床，带着惺忪睡眼到洗手间去刷牙洗脸。
镜子里印出她炸毛形象。
是今天工作，也没空关心别人，只是在微信里发句：【你好，
是苏然，未来两周要出差，你这周来打扫趟，把窗帘洗；1月31日如果你有空话，上午10点过来帮贴下对联。】
苏然交代完工作就把手机放进包里出门。
她收到唐安屿消息是下午三点钟，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好。】
苏然是丽端品牌区域经理，负责不仅仅是北城，还有周边几个大城市。
往年般都是二月上早春产品，今年二月日正好是春节，春节期间各个岗位都会调休，苏然必须亲自去仓库以及线下店看看，确保春节期间正常销售和供货。
苏然通过门口监控往外看下，唐安屿穿件蓝色羽绒服靠墙站着，手里拿着手机，完全没有再按门铃打算。
苏然站在原地梳两分钟头发，唐安屿就在门口站两分钟。
似乎她只要不开门，他就能在门口站到天黑。
苏然先扛不住，回去把睡衣换成舒适卫衣长裤，才再次把门打开，对站
苏然脾气倔，头发也随她性子，都特别难驯服。
她每天早上用各种办法让它们暂时老实，睡晚上后，第二天早上又会回到骄傲放纵模样。
既然是休假，苏然本来任由它们这样……
“叩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
苏然在外地跑周多。
30日晚上9点半，苏然下高铁，拖着行李箱坐车回家。
这条路，苏然以前每天都会开车经过，往日哪怕是半夜十点，也是车来车往。
可在这除夕夜前天，整条街上只有这辆车在路上行驶，路两旁没有摆摊小贩，没有来往行人。
苏然坐在车里，车外大厦上闪烁着“新年快乐”几个大字，红光透过窗户铺进车里，为沉闷空间蒙上层喜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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