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
？”陆野笑着说。
齐燕白茫然地看着他，以为自己错过
什
，下意识环视
圈，最终除黑沉沉夜色之外，还是什都没找见。
陆野像是有意要卖这个关子，见状笑笑，没有回答他。
他从兜里掏出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手里。他跟齐燕白静静地在湖边站会儿，不知道过多久，陆野才偏头看眼身后湖面，朝齐燕白示意下。
“看。”陆野说。
还没亮，放眼望去，切都是黑漆漆，什都看不见。
但这里风味道很好，带着凉爽山水气息，齐燕白站在栏杆旁，看着外面黑沉沉夜色，忽然感受到种难得平和。
“
第次骑车，其实就是来这边。”陆野说着侧过头，用余光看着身后沉在夜色里湖，笑着说：“当时刚成年不久，还没有摩托，是骑自行车来。”
“自行车？”齐燕白问。
“对，老式那种，不知道你见没见过，车前面是条横杠。”陆野说着说着笑起来，伸手比划下，说道：“在废品站买二手，五十块钱，车圈都歪，还是自己修好。”
晚春天已经长起来，凌晨四点多，天边就渐渐开始泛起灰白亮色，天光渐渐从灰蒙蒙云后亮起来，像是根针，点点地撕破夜空。
那线天光出现后，夜幕就有颜色，广阔湖面渐渐覆上层微薄银色，空气里水汽渐重，路边野草上渐渐拧出露珠，叶子弯弯地垂下去。
齐燕白视线从陆野脸上渐渐挪开，他向前走几步，伸手扶住栏杆，微微探身出去，眼神顺着灰白湖面路向前，望向远远天际线。
陆野外套衣领上烟味已经淡许多，取而代之是清凉冰爽草木香，齐燕白深深地吸口气，只觉得凉意顺着胸口流进四肢百骸。
熬个通宵，但齐燕白依旧神采奕奕，他目光扫过目之所及
那时候他和陆文玉都没钱，大小从家里出来，过得是苦日子，分钱掰成两瓣花，暑假赚那点钱不但要交学费，还得过日子，就这五十块钱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
“那天做个梦，醒之后就睡不着，于是就出来骑车散心，骑四个多小时，最后到这。”陆野说。
齐燕白转头看向他，想问那是不是个噩梦，但还没等说出口，陆野就像看出他心思样，笑着摇摇头。
“睡醒就忘。”陆野接着说：“当时在这站几个小时，吹吹冷风，不知道为什，心里慢慢就舒服多——”
“可是这什都没有。”齐燕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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