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定定地跟他对视会儿,齐燕白眼里水光就像是某种催化剂,掉落在他心里,顷刻间催生出他心底疯长冲动。
“那好吧。”陆野突然笑,说道:“看你今晚是不想睡——既然这样,那就跟走。”
他说着握住齐燕白手,二话不说向外走去。
齐燕白还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往前走,直到走到自家楼下,看着陆野从停车点推出自己摩托车,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什,茫然地拉住陆野胳膊。
“这是干什?”齐燕白问:“们去哪?”
路灯立在远处小广场旁边,幽幽地亮着微弱白灯。
跟刚才喧闹不同,现在整片小区静得只能听见他们彼此脚步声,月光柔软地铺洒在夜色里,给切都镀上层朦胧光。
齐燕白没有松开和陆野交握手,他抬起头看着对方,半晌后不知想起什,眼神忽然变变,变得缥缈而出神。
“真好啊。”齐燕白伸出手,描摹似地用指尖点点滑过陆野侧脸,痴痴地看他会儿,然后笑笑,轻声道:“……感觉幸福得像场梦样。”
“又在觉得不真实?”陆野问。
“去东山。”陆野说着把头盔抛到他怀里,嘱咐道:“戴好。”
齐燕白愿意跟陆野去任何地方,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陆野要把他打包卖,他也愿意二话不说就跟他走——但东山离这八百十公里,哪怕开车过去,到也得后半夜,何况陆野向稳重,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说走就走”冲动,齐燕白不知道他今天怎临时转性,边乖乖带上头盔,边忍不住瞥眼他表情。
“去那干嘛?”齐燕白茫然地问。
说话间,陆野已经跨上摩托车,他手里圈着头盔,闻言回头看齐燕白眼,然后勾起唇角,极张扬地朝他笑笑。
“让
二十多年固定思维不会被朝夕改变,齐燕白偶尔还是会有安全感缺失时候,但好在这次他心里不用装着那个沉甸甸黑洞,而是可以放心大胆地依靠身边人。
“也不是。”齐燕白抿着唇看着陆野,他眼睛里晶晶亮亮,盛满水般柔软爱意和满足。
“知道这切都是真。”齐燕白说:“但从没想过会有这幸福,这好结果。”
陆野是真,爱是真,齐燕白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沉甸甸重量,它们坠在他心口和灵魂上,就像是,bao雨天盖在身上最厚床被子,沉重、温暖,能带来无限安全感。
齐燕白知道这切都是真,他只是感慨自己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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