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起跟谁起?”陆野垂下眼,用拇指蹭掉齐燕白手背上沾染石灰,笑着逗他:“跟姐?还是跟明明?”
齐燕白没顾得上跟他玩笑,他眨下眼,几乎立刻就从陆野话里提炼出自己想听重点。
——这是陆野为他买。
陆野搬走,不光是为骗他,为吓唬他,更是为这个。
陆野想跟他在起辈子,这不是句空话,而是切实承诺——这个承诺贯穿陆野对他从始至终爱,甚至哪怕在陆野对他最失望时候,也没有改变过。
在得知齐燕白真实性格之前,陆野曾经想过,要用个“家”来补偿齐燕白。
那时候他和齐燕白刚刚有肌肤之亲,整个人从“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棍生活彻底迈进“二人世界”行列,心态和观念齐转变,除想安定下来之外,也想要用这种平庸而世俗方式来对齐燕白负责。
只是到后来,当他发现齐燕白并不是个不受重视“小可怜儿”私生子之后,他本应放弃这个天真到有些愚蠢想法,但他还是掏空积蓄,换来这串钥匙。
“面积不算太大,但位置还行。”陆野把烟头顺手丢进烟灰缸,随口道:“离警局和学校路程差不多,改天闲着没事儿,可以顺路带你去看看。”
齐燕白从接到钥匙开始就在发愣,他捧着那串还沾着白灰装修钥匙,定定地看陆野会儿,几息之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什,确认似地低下头看眼手上钥匙,又抬头看眼陆野。
齐燕白不在乎物质,更不在乎金钱和房子——在齐家时候,他们幅画拍卖流转间就是套房,金钱对齐燕白而言只是个数字,多也好少也罢,都很难激起他心里波澜。
但现在不样,这不是套房,而是陆野对他心,是陆野从没想过放弃他证据。
齐燕白几乎立刻就被这个关键词点燃,他整个人骤然兴奋起来,二话不说地扑进陆野怀里。
“野哥,你刚才说什?改天去?”齐燕
“房子?”齐燕白不可思议地问:“你买?”
陆野双腿交叠,整个人懒懒散散地向后靠在窗台上,闻言挑挑眉,本正经地说:“不是,是偷。”
齐燕白:“……”
“那不然呢?”陆野难得见齐燕白犯傻,忍不住扑哧乐,伸手弹下他脑门,好笑道:“不是买还是天上掉下来?”
齐燕白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握住陆野手,顺势往他身前走几步,捏着钥匙环在他面前晃晃,问道:“你突然买这个……是要跟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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