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没辞职,所以这切都是假,齐燕白想,他之前恐慌是假,痛苦是假,甚至连崩溃下孤注掷都是假。
为什,齐燕白不明白,他只觉得打心眼里涌上股难以言喻愤怒,那股愤怒就像是场燎原大火,烫得他痛不欲生。
他那恨吗,齐燕白想,所以宁可这样骗,逼自己走上绝路,走到个这没法回头境地。
如果不是以为陆野要走,齐燕白绝不可能绑架他,更不会露出自己这样难堪、这样疯狂面,以至于亲手断绝他们和好最后可能,让切都控制不住地滑向深渊。
齐燕白猛然间明白什,他压抑整个下午情绪在这瞬间骤然有倾泻出口,忽然变得尖锐且鲜明,甚至萌生出种锐利恨意。
卷他,齐燕白胸口重重地起伏瞬,脑海里瞬间闪过千言万语。
他有无数问题想问,但他看着陆野,最后只吐出个莫名其妙问题。
“……你去哪?”齐燕白问。
“去医院。”陆野说:“然后回警局销假。”
陆野下午先是去趟医院复查,他伤已经好大半,夹板也换成更加轻便固定绷带。
他恨陆野,恨他欺骗自己,戏弄自己,但与此同时又更恨自己,恨自己明明被他耍得这惨,这绝望,却还是为能见到他而感到高兴。
齐燕白分不清这种爱恨交加代表什,他只是觉得痛不欲生,整颗心都快被人捏碎。
他恶狠狠地盯着陆野看两秒,紧接着猛然个箭步冲上前,不管不顾地吻住他。
这个吻像是场泄愤似发泄,客厅里画架被齐燕白动作带倒,摔在地上,发出砰声巨响,陆野向后踉跄步,肩胛骨撞上背后门板,只觉得口腔内霎时间弥漫出股铁锈味道。
这
从医院出来后,他回趟分局询问情况,事实上,昨天来敲门确实是警局实习生,但好在并不是因为公事,只是他们部门下班后聚餐,正好路过他小区,所以想顺便来叫叫他,看看他在不在家。
姚星他们还问过陆野为什失联这多天,好在陆野预防针打得好,只说是手机丢,还没来得及补卡,三言两语就混过去。
“警局?”齐燕白眼珠动动,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他伸手扶着茶几,缓慢地站起身,隔着半个客厅跟陆野对视着,语气僵硬地问:“……你不是辞职吗。”
“没辞职。”陆野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字顿地说:“辞职是假,只是请段长病假。”
齐燕白脑子里顿时阵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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