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画栩栩如生，轮廓眼神无
不精，就像是画家曾经无数次地在这样刁钻
角度偷看过画中人，然后在心里不知道描摹
多少次，才能画出这样精妙人像。
原来他就是这
看
吗？陆野想。
用这种刁钻，小心，近乎仰望态度看着他。
不过好在画室里画都是按照时间排布，陆野看会儿，发现齐燕白作品大多都集中在他们恋爱之前，恋爱之后作品数量不多，但也不再是单侧影视角，而是会渐渐出现正面形象，就像是齐燕白已经会放下戒心，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来。
“这些画你画多久？”陆野随口问。
定格油画。
电影结束得太过仓促，齐燕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陆野坐在沙发上沉默几秒，突然收回搂着齐燕白那条手臂，顺势从沙发上站起来，转头向客厅另边走去。
“野哥？”齐燕白吓跳，连忙叫住他：“你去哪？”
“记得有人跟说过，艺术家心是不能见人。”陆野停下脚步，转过头朝他挑挑眉，意有所指地说：“但如果现在说想看，你说‘艺术家’会同意吗？”
齐燕白当时说这句话时候半真半假，大多是为撩拨陆野，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被他吸引到这个地步。现在别说看看“艺术家心”，就算真让齐燕白把自己整个剖白给陆野看，他估计也没什怨言。
“没多久。”齐燕白靠在门边笑笑，说道：“野哥，你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每次画你，都觉得有源源不断灵感。”
说话间，外面忽然传来阵模模糊糊敲门声，齐燕白最开始还以为敲是自己门，但
齐燕白画室里挂不少作品，为更好地保存这些画，画室没装高倍率照明灯，只留盏画展专用顶灯用来照明。
齐燕白跟在陆野身后进画室，然后拍开墙上开关，把几盏不起眼射灯起打开，将整个画室彻底照亮。
这间画室陆野已经来过次，但饶是做好心理准备，他还是被满屋挂着“自己”震撼到。
几十张油画挂在屋里，乍看视觉效果极其有冲击性，陆野随意地在副作品前站定，伸手摩挲下凹凸不平干涸颜料，看着画中人锋利而英俊侧脸，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上次误闯画室时候，陆野正在气头上，除正中间那副作品之外，其他也没仔细看，这次他秉承着副平常心走进来好好欣赏，才发现那些画虽然角度各异，装扮背景各不相同，但大多都是背影或者侧脸，很少有完全正面角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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