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燕白微微怔。
这段时间以来,陆野其实直在潜移默化地教他学会“忍耐”。
忍耐占有欲就能得到顺从,忍耐自私就能得到夸奖,忍耐风险就能得到精神安抚——陆野直在把自己当成那“第二颗棉花糖”,试图让齐燕白学会什叫延迟满足。
齐燕白人格缺陷很大部分来自于他畸形家庭塑造自观念,陆野知道这其中症结在哪,所以也直在用这种方法帮他缓解焦虑情绪,教他塑造全新行为习惯。
从齐燕白状态来看,他教育效果还不错,但仔细算算,这还是陆野第次挑明“忍耐”两个字。
哪怕是他后悔当初对陆野撒谎时,他感受到也只是恐惧和不安,以及会失去陆野痛苦。
他那时候只是为自己无法承受结果而感到痛苦,而这次,他却真心实意地感到悔不当初。
他当时是为什要迷晕陆野来着,齐燕白百思不得其解地想。
现在想想,那时候理由其实很微不足道,甚至完全没有必要——他那时候只是被迟迟无法确定关系逼得焦躁难忍,于是总是见缝插针地想满足自己占有欲。
于是他迷晕陆野,偷配副他备用钥匙,然后在他房间里转两圈,点点地看过他所有隐私。
齐燕白隐约间好像捕捉到什,可又影影绰绰地想不明白。
他唯看懂是,陆野大概是铁心要让他尝尝“后悔”滋味儿,所以饶是他再软磨硬泡连哄带劝,他也不会告诉自己当初要表白话究竟是什。
齐燕白边觉得并不意外,可边又觉得不甘心,微微拧起眉头,正想说点什,就觉得横在腰间手臂骤然缩紧,陆野搂着他腰,把他从身上扯到沙发上。
“坐好。”陆野打断他要说话,淡淡地说:“电影要开始。”
齐燕白从他骤然冷淡几分态度里看出什,欲
可这些东西在跟陆野确定关系后他都能随时随地、轻而易举地得到,但是发生在那时那刻表白却只会有那次。
他成功地满足自己窥伺欲,却随之而来失去更多更重要东西。
齐燕白难受得无以复加,他说不出这种感觉,他不痛苦,也不愤怒,只是觉得凭空吞口坚硬空气,碰不到摸不着,但就是沉甸甸地卡在胸口,噎得他整个人坐立不安,焦躁不已。
陆野静静地看他会儿,眼见着他整个人状态都低落下来,才于心不忍地叹口气,伸手搂住他腰。
“燕白。”陆野淡淡地说:“所以你看,明明你再忍耐会儿,就能得到自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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