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陆野明知故问道：“不方便？”
“没、没有。”齐燕白匆匆回神，勉强笑
下，说道：“方便，你到时候过来就行。”
“那好。”陆野笑笑，说道：“麻烦齐老师。”
“齐老师”这三个字久违地出现在陆野嘴里，听起来颇有点意味深长
微妙感，齐燕白带着这种不上不下忐忑度过神游天外上午，直到快临近放学，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陆明明——”
野没让他等太久，刚过两声，电话那边就传来声轻响，紧接着陆野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淡淡地“喂”声。
分局那边听起来人声嘈杂，不知道在干什，齐燕白没法仅凭声招呼就摸清陆野心情，于是谨慎地清清嗓子，叫声“野哥”。
“
刚才看，今天好像降温，要下雨。”齐燕白手指收紧，无意识地攥紧手机，语气自然地说：“……你之前那件秋季外套还放在这，要不要会儿给你送过去？”
齐燕白自己也知道这是个蹩脚烂借口，先别说陆野那大个人，出门自己会加衣服，就说分局“战略储备”，从作训外套到军大衣应有尽有，怎也轮不到他大老远地跑去送。
但齐燕白也清楚，凭陆野敏锐，大概已经猜到这通电话本身就是个试探——既然电话内外两个人彼此心知肚明，那其实答案本身就代表态度。
临近放学，孩子们都在收拾自己画具，陆明明闻声抬头，冲齐燕白眨眨眼睛，问道：“怎，齐老师？”
“没什。”齐燕白走到她身边蹲下，帮着她把散落画笔装进口袋，有些紧张地笑笑，说道：“就是……今天中午你小叔过来接你，会儿们起下去？”
陆明明年纪小不记事儿，早把陆野“深情剖白”忘个干二净，闻言只当他俩人已经暗地里和好，见状开开心心地点头，伸手拉住齐燕白手。
班里学生已经开始从后门排队离开，齐燕白拉着陆明明缀在队伍
如果陆野答应，那就说明昨夜过后，陆野态度确实有所回温；但如果陆野拒绝，那就说明他还依旧心有芥蒂，不想跟齐燕白有太多往来。
这是个很好非黑即白选择，但电话那边短暂地沉默半秒，却传来个让齐燕白意外答案。
“唔，是要降温。”陆野声音拉远又拉近，像是看眼手机，然后才轻笑道：“不着急，反正中午要去接陆明明，顺路去你拿吧。”
陆野好像在A和B中间选个折中值，齐燕白微微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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