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来得毫无征兆，却总能引起
“等
干什
，该说
昨晚已经说完
。”陆野淡淡地说：“回去睡吧，今天别上班。”
他语气疏离，带着点明显距离感，齐燕白先是失落，但紧接着，又从里面品出
点后知后觉甜。
陆野心里还是有他，齐燕白想，哪怕他那生气，却依然不会对他视而不见。
这个念头冒出瞬间，齐燕白只觉得胸口里像是被揉进把碎玻璃，扎得他鲜血淋漓，又疼又痒。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陆野，心说他这好，怎可能舍得放开他呢。
两可结果。
他没删掉这个软件吗？齐燕白靠在门边，漫无目地想：还是隐藏软件藏得太深，他还不知道应该怎处理。
齐燕白自己也知道这个猜想有点荒谬，但事关陆野，他总是忍不住会多想点。
他正胡思乱想地猜着陆野心思，就听见对面房门轻响声，陆野穿戴整齐地走出门，手里拿着旧手机和车钥匙，正在整理外套领口，看起来像是要去上班。
齐燕白原本发散思绪骤然收拢，时间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他下意识站直身体，还没等上前，就见陆野视线抬，先步看见他。
“嗯。”千百个念头转瞬间从齐燕白心头萦绕而过，他乖乖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陆野话听进心里，只是轻声细语地说：“就是想你。”
陆野：“……”
齐老师以前善解人意，进退有度，沟通交流向来都是点到为止，还从来没有这“不讲理”时候，陆野时间没反应过来，句话噎在嗓子里，差点不知道该说什。
摊牌之后，齐燕白大概也不想再装下去，他眼神里侵略性夜之间变得异常明显，他紧盯着陆野，就像是盯着自己不能失去灵魂。
齐燕白昨晚夜没睡，陆野那句“冷静”就像是团烈火，烧得他辗转反侧，坐立不安，脑子里乱七八糟，总会想到陆野冷静到最后离他远去模样。
他们俩视线在半空中短暂地交汇瞬，陆野表情从意外到平静，眼神在齐燕白身上飞快地扫视眼，然后不易察觉地皱皱眉。
“野哥。”齐燕白视线刚落在他身上，眼神就骤然明媚许多，他眉眼下意识向下弯出个细小弧度，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什样：“等你晚上。”
晚上没见，齐燕白看起来憔悴很多。
他衣服没换，领口微敞，眼圈也有点泛红，像是隐约哭过模样。
陆野生气归生气，但并不想作践他，见状几不可察地叹口气，收回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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