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智告诉他应该否认,应该反驳,陆野讨厌欺骗,他绝不能踩这个雷区,但那种灭顶般恐慌像是池黏腻又厚重泥沼,顷刻间拉扯住他四肢,侵入他口鼻,掠夺走他周围所有空气,让他窒息间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燕白!”齐燕白沉默再次激怒陆野,陆野终于维持不下去他冷静态度,狠狠地把笔记本丢回茶几上,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监听在职警察这件事有多严重!”
脆弱玻璃茶几上发出声令人心惊巨响,齐燕白嘴唇抖,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插进把利刃,瞬间割得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成年人连愤怒都是漠然,内敛,就像是被刻意压低炉火,在蔓延出去烧到“罪魁祸首”之前,先要在自己身上燎出道伤口。
他明明那愤怒,那失望,可摊牌后第句话,潜意识里
全感?”陆野只翻几页,就像是看见什天大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意有所指地说:“这有什可担心,平时在干什,你不都知道得清二楚吗。”
他有意在“知道”两个字上咬个重音,连带着脸上笑意也维持不下去,听起来咬牙切齿,像是强压着什。
齐燕白隐约明白他言外之意,脸色猛地变。
“在屋里留下痕迹,又‘不小心’放本日记在这——接下来要干什,是该给打预防针?”陆野原本没打算在气头上摊牌,但齐燕白这样试探他,他也忍无可忍,干脆顺水推舟,直截当地问道:“还是觉得这傻子样地被你蒙在鼓里太无聊,想换个更刺激玩儿法?”
陆野自认为不是个事儿多恋人,他长这大只有两个底线,个是违法乱纪;个就是隐瞒欺骗,没想到齐燕白不鸣则已鸣惊人,踩就是两个大。
“你监听也听,定位也看,现在还写这种东西糊弄?”陆野用种极失望眼神看着他,砰地合上笔记本,声音发抖地问:“在你眼里,就这好骗吗?”
陆野整个白天都在试想摊牌时场面,他本来以为自己占理,应该很占上风,但没想到真将这句话说出口时候,他却也没好受到哪去。
他想到那些曾经让他心动瞬间可能是假、是个玩笑、是场骗局,就像是吞口铁蒺藜,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动动就剜肉刮骨,刮得他生疼生疼。
齐燕白心里那种不详预感成真,瞬间掀起阵惊涛骇浪,几乎兜头把他拍在浪潮里。
野哥是怎知道,齐燕白慌张地想:谁告诉他,谁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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