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做这个?”
齐燕白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送完学生折返回来,站在陆野身边饶有兴趣地弯下腰,打量着那只纸鹤。
“会多着呢。”陆野往那只纸鹤上吹口气,那只小东西就飘飘悠悠地飘进齐燕白掌心。
“送你。”陆野笑着说:“好看吗。”
齐老师对他向有种超乎寻常滤镜,别说是千纸鹤,就算陆野叠出团不规则纸团,他都能昧着良心夸句“后现代艺术”。
个小东西。
陆野微微愣,没想到齐老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私相授受”,下意识抬头看他眼,但齐燕白脸皮薄,给完东西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耳根红片,什都没说就匆匆走,去看下幅画。
陆野见状挑挑眉,垂下眼看,才发现那是块用来奖励“进步小朋友”水晶柠檬软糖,包装上还粘着他们培训中心定制优秀小红花贴纸。
齐老师塞完东西就走,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正经,除耳廓红得像是要滴血之外,点都看不出他刚刚背着人做小动作模样。
陆野摩挲下手里糖纸,整个人哭笑不得,但又控制不住地觉得心里泛甜,于是借着没人看见功夫撕开糖纸,把柠檬糖塞进嘴里。
“好看。”齐燕白笑着说:“把它摆到办公室去,收拾收拾就下班。”
他说着拉着陆野站起来,转头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已经下班,就只剩下齐燕白工位椅子还拉在外头,陆野靠着门边等他,打眼就看见齐燕白桌上已经裱半鸢尾花标本。
怪不得陆明明问呢,陆野想,齐老师做朵就算,居然还朵都不舍得扔
微酸清甜味道霎时间在舌尖蔓延开来,陆野把糖纸摩挲出沙沙轻响,看着斜前方齐燕白指导学生侧影,忽然之间体察到种隐秘恋爱感。
——就在刚刚,在课堂,在齐燕白无比熟悉工作环境,当着所有人面,他跟齐燕白交换个只有彼此才清楚小秘密。
就像学生时期恋爱总喜欢背着老师和同学偷传小纸条样,这种隐秘兴奋就像是条纽带,无声无息地把他和齐燕白捆得更紧,陆野用舌尖拨弄下嘴里糖块,在酸粉味道下尝到点腻人甜。
这点甜味轻轻松松地抚平拖堂小插曲,陆警官心情颇好,躲在角落里不务正业,人家学生画画,他闲着没事儿用糖纸折纸玩儿。
他手巧,又离家早,什都会点,等齐燕白那边下课,那张巴掌大点小纸片已经在陆野手里变成只花花绿绿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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