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平替他说出来了:“你是不是害怕回来后我不见了?”
邬岳眸子一颤,别过头去,嘴上倒仍是硬气:“怎么可能,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渡平看他紧抿的唇角,心口像是涨了一团雾气。他的狼崽子曾经最为恣意无畏,然而自从他再回来,在邬岳身上看到的却常是不安和犹疑。
因为不安,所以才异常地眷恋,才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一刻都不敢离开。渡平极轻地叹出口气,邬岳立马敏锐地正过头来看向他。
渡平笑道:“邬岳,我们去人界看看吧。”
亲昵的动作安抚了,原本有些冷厉的眉眼松动下来。
“我原本以为你至少得两天才能回来,想趁着这个空当在这里住一夜,没想到你会这样快。”渡平道,“是我的错。”
渡平一乖乖认错,邬岳便支棱不起来了,强撑着哼了一声。
“生气了?”渡平问道。
邬岳不情不愿、委委屈屈地哼道:“没有。”
见渡平仍是那样看着他,邬岳撑了一会儿,终是别不住劲了,即便眉间仍是紧蹙着,却还是凑近过去亲了亲他的云舟,啄吻着似是要烙下他的印记。
在黏黏糊糊亲吻的空隙里,渡平捧着邬岳的脸,让他稍稍离自己远了一些。头顶有月光倾泻下来,渡平在夜色中看着邬岳,那双金色的眸子中清晰地映着他的模样,仿佛将他吸了进去,又仿佛他本就在那里。
他的声音温和得几乎称得上是诱哄:“为什么那么着急回来?”
几乎是以耗损妖力为代价,也要将两天的日程压至一天,连夜赶赴回来。
邬岳张了张嘴,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答案就在嘴边上。他连夜赶路,几乎将妖力透支,自是因为心心念念,一刻也无法放下,但不知为何,他却有些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