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脱棉衣,走回来递给孟怀泽:“你帮拿着,九移山上穿不着,等回来再穿。”
孟怀泽听话地点点头,邬岳看着他,莫名觉得眼前人好像有些难过,细瞧却又瞧不出什,像是他错觉。
他心中动,低头亲亲孟怀泽嘴唇:“走。”
邬岳走许久之后,孟怀泽抬起手来,将大半张脸都埋进抱着棉衣中。
去年今日似是重合,而当这种时候再次来临,他心底像是麻木般,没觉得多难过,更多是尘埃落定疲倦。他像是个走在绳索上杂耍艺人,沉迷于高处快感与被人围观欢呼喜悦,却也隐隐担心着掉落下去噩梦会成真,就这样沉迷着担心着,踩着绳索走大半年,他终于掉下去,最先感觉到不是疼,而是果然如此喟叹——
真。
老太太病反反复复,直好不利索,她年纪大,孟怀泽也不敢用猛药,只能慢慢调理,再加上冬天到来,村里不少老人都有些熬不下去,孟怀泽肩上担子便重许多,连着几天都是早出晚归。
夜里回去时候,邬岳仍是照常来接他,那天两人起走到院前,邬岳却停脚步没往院中进。
孟怀泽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他,月色下邬岳被勾勒得只有暗影,两只眸子却熠熠闪着金光,孟怀泽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打个哆嗦。
“你进去吧,”邬岳道,“要回趟妖界。”
终于!谁能想到本来只是想写个两三万字短篇,后来觉得要十万字,再后来又觉得可能要十五万字才能完结,现在十六万字,终于写到开始时最想写部分……开头……
孟怀泽看着他,脸上时间毫无表情,再开口时,声音也稳得毫无波澜。
他哦声,问邬岳道:“是有什事吗?”
邬岳伸手,指尖缭绕银色光辉中,出现只小小灵物,兴致盎然道:“贺州说九移山外出现只大妖,回去看看。”
孟怀泽愣愣地看他片刻,点点头,说:“好。”
邬岳转身踏进夜色中,孟怀泽隐在袖中手紧紧地攥成拳,他看着邬岳背影,忍不住张张口,还没等说什,便见邬岳停脚步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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