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丹碎,怎可能还补得好?”邬岳语气似是有些叹息,孟怀泽从未听他这样说过话,不知为什,他心里有些难受起来。
半空中漂浮着内丹忽明忽暗,最中间那颗珠子也若隐若现。邬岳很少与人这样耐心地谈过这
孟怀泽感觉出来什,那好像是某些不该他知道事情。
他停下,假装无事地笑道:“那要不,就还是先睡……”
“初成年时,曾和呼牢打架路打到乌羽泽,”邬岳却突然开口,“那时妖力不比现在,呼牢有千年修为,与他相比处于劣势,打到最后,被呼牢把捏碎内丹。”
他声音无甚波澜,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孟怀泽却听得呼吸几乎都停。
“内丹,”孟怀泽问,“你不是说很重要吗?”
,绕着金光,华彩斐然,精巧至极。
孟怀泽睁大眼,惊叹道:“原来内丹长这样……”
邬岳突然收拢五指,将那珠子攥进手心,他松开孟怀泽躺回床上,只手背在脑后,另只手又将内丹抛回空中,光华随即又起,中心那颗珠子霎时又被金光拢聚其中,看不见。
“不,”邬岳淡声道,“它不是内丹。”
“什?”孟怀泽愣,随即猛地爬起来,震惊道,“难不成这内丹被人调包?”
“是很重要,”邬岳道,“对妖而言,妖力全牵系于此,没有内丹倒也能活,但在妖界妖力低微与死无异。那时候和呼牢缠斗数月,也受很严重伤,内丹碎,性命立时不保。”
邬岳说得随意,其中惊心动魄与锋锐血腥却穿越漫长时空,逼近孟怀泽眼前来。他瞬不瞬地盯着邬岳,邬岳却并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半空中内丹。
“之后呢?”孟怀泽问。
“乌羽泽地处妖界最东境,是蛮荒死地,千万余里生灵灭迹,”说到此处,邬岳顿下,随即才慢悠悠地接道,“很幸运,遇到个神。”
“神?”孟怀泽重复遍这个字,上次他听到这传说中存在,还是在雪招那里,“是他补好你内丹?”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摁下自己胸口,摸到上面才惊觉自己没穿衣裳,他衣裳已经被邬岳用来擦两人身上脏东西。
孟怀泽红着脸又缩回被窝中,只露着个脑袋在外面,小心翼翼又紧张万分地问邬岳:“不会还在身体里吧?”
“想多,”邬岳道,“它不是内丹,却也是内丹。”
孟怀泽听迷糊:“什意思?”
邬岳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半空中那颗内丹,金光映着他金眸,令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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