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去,”邬岳眯眯眼,“困,睡觉。”
孟怀泽现在最怕听就是“睡觉”二字,脸上表情变又变,最终还是试图鸡蛋碰石头,三十六计逃为上计,结果便是这鸡蛋在石头上碰得稀碎。
孟怀泽没能逃开,那条臭狼崽子毫不客气地将人往
“天这黑,”邬岳道,“怕你路上被其他妖精叼走。”
他说得调笑意味浓重,辨不出真假,孟怀泽心底有块却软软地塌下去,缭绕起丝酸麻暖意来。
邬岳朝前走几步,回头见孟怀泽没跟上来,问道:“愣着干什,还不走?”
孟怀泽哦声,迈开步子跟着邬岳朝家走去。
暮春夜风柔柔地吹着,拂得衣角往后飘,邬岳放缓些步子,等孟怀泽追上来,两人并肩而行。
岳脸色沉下来,孟怀泽顾不得那多,低着头假装什都没看到,急忙背着药箱从院中出去。
孟怀泽去村中他前几天看过病两户人家,检查遍无甚大碍之后,从人家家里出来,他无处可去,便坐在村头大榆树下,直坐到天色垂西。
村中四处升起炊烟,饭菜香味远远地飘过来,孟怀泽坐在石头上啃完他干馍馍。天色也逐渐暗下来,孟怀泽却是越晚越不知该如何回去,只要想想邬岳,他脸上便诡异地腾起热和躁,却又控制不住地总是想起来那条臭狼崽子。
红色光在天际彻底消失,风紧随着凉下来,天际星子渐次点亮,孟怀泽呼出口气来,从石头上跳下来,背着药箱这才往家走。
他在心里劝自己,没什大不,那条狼崽子都像个没事人,你就当什都没发生过就好……
接下来路上谁都没说话,孟怀泽心底翻腾天躁意和羞耻似是被这柔柔夜风吹散,他忍不住用余光去看邬岳,等收回视线,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这份和谐直维持到进院子。
孟怀泽脸上笑还没褪净,进院眼正对上睡觉屋门,他笑僵,再看周围已降夜色……孟怀泽丢腿便想往西屋里蹿,却被邬岳把抓住胳膊。
“干什去?”邬岳问。
“去那个,药,草药还没整理好,”孟怀泽紧张地干笑,“去收拾下。”
他正边走边想着,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个熟悉声音:“肯回来?”
孟怀泽抬头,便见邬岳从路边大树顶上跳下来。
孟怀泽有些惊讶,脱口问道:“你怎在这里?”
“哟,”邬岳挑眉笑道,“也肯说话。”
孟怀泽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不知道该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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