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脸色有些发白:“这只妖这厉害?”
“只白虎妖,”邬岳道,“曾经在九移山横行过段时日。”
“你认识他?”
“他当年避到此处是被所伤,”邬岳神情冷下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孟怀泽紧张道:“那以后怎办?他跑去哪,还会回来吗?”
孟怀泽点点头,没多说,端着水又进房间。
他搬个凳子,坐在床边上,用清水给邬岳擦掉背上血迹。
邬岳趴在床上,偏头看着他,孟怀泽垂着眼声不吭,脸上也没什表情,只是手下动作放得很是轻柔,生怕弄疼邬岳。
邬岳与人不同,这些伤若是放在孟怀泽身上,或许早已要他性命,对皮糙肉厚邬岳而言却是无关痛痒,连皮肉上疼痛都时不足挂齿,孟怀泽手指触在上面,他只觉得有些痒。
等包扎好,孟怀泽将东西都收拾,这才低声开口:“是被那只大妖伤吗?”
得舒服许多,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眯起眼,刚想再养会儿神,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便对上孟怀泽红红眼睛。
“你怎?”邬岳惊讶道。
孟怀泽没吭声,只是低头看着邬岳背上伤。
邬岳有些烦恼,他想下,妥协道:“行,让你包扎行吧?”
孟怀泽还是不吭声。
“他未感觉到体内内丹,以为内丹早就被他毁去,再加上又受伤,这是杀最好时机,他不会放过。”邬岳又放松下来,闭上眼随意道,“等着就行,他会再出现。”
“什时候?”
“随时。”
和暖阳光下,孟怀泽忍不住打个哆嗦。他视线落
邬岳懒洋洋地嗯声。
“那只妖呢?”孟怀泽问,“你杀他吗?”
邬岳眉间突然凛,他摇头道:“不。”
孟怀泽愣:“什?”
邬岳虽然有些不情愿承认,却还是坦诚道:“杀不他。虽然如今他身上伤仍未好完全,妖力至多恢复八成,但内丹不在,妖力连七成都不足,也没办法长久为战,暂时制不住他,被他带伤逃。”
“让你包扎,”邬岳道,“快,需要包扎。”
孟怀泽这才从床上下去,默不作声地到药柜前取来包扎用东西,又出去打盆清水。
阳光下,花草树木皆被清洗新,空气都是清亮,雪招和阿绯正在院墙边上蹲在块看花,看到孟怀泽出来,雪招远远地冲他高兴地喊:“孟大夫,雨停!”
孟怀泽扯起嘴角冲他们笑下,嗯声。
雪招又问:“邬岳大人回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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