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边收最后抹亮光,周围全然陷入夜黑暗。
那团黑影被他惊扰,慢吞吞地动两下,孟怀泽戒备地盯着,很快,那黑影便又没动静。
孟怀泽哆哆嗦嗦地冲着黑暗试探喊道:“邬岳?”
没有回应。
他心慌得厉害,也不知道那条狼究竟跑去哪里,孟怀泽从来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想他在自己身边,边戒备地瞅着床上那玩意儿,边冲着房内黏稠黑暗小声地喊:“邬岳!”
孟怀泽在睡梦中恍然挣出几分神智,只觉得胸口处难受得厉害,这难受和以往被邬岳压着沉重还有所不同,像是从内里透出来,带着滚烫热意。
他觉得难受,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混沌之中挣扎许久,才汗涔涔地睁开眼。
此时天色已然暗淡,遥远天际只留抹红青色余晖,房内没有点灯,显得十分昏暗。
孟怀泽胸口剧烈起伏,有那会儿他眼前什都看不到,半晌,急促呼吸渐缓,眼前才略微现出些物件轮廓。
孟怀泽松口气,又闭上眼睛,他没想到自己竟觉从晌午睡到天黑。
床上那团东西又动起来,孟怀泽猛地噤声。
“嗯,”便听那团东西中传来个瓮瓮声音,尚未睡醒般,“怎?”
孟怀泽浑身汗毛都竖起来。那滑溜溜东西声音竟和邬岳模样!不会是这怪物把邬岳给吃吧?他以前听婆婆讲过些怪闻奇谈,说有妖怪在将人吞下肚之后,便能模仿这人声音和形态。
孟怀泽心中片冰凉,甚至冲淡几分恐惧,他想起来邬岳,虽说这条臭狼崽子吃他睡他还想要他性命,但若是就这样死,孟怀泽并不觉得轻松,反而还很难受。
他不合时宜地怔
许是因为直被邬岳吸取内丹中妖力,他个普通人作为载体,也免不会受到些影响,这几日孟怀泽觉比之以前也多许多。
想到这里,他胸口处又有些难受起来。
孟怀泽伸手,想去揉揉自己胸口,却触到片光滑温热……温热?光滑?孟怀泽猛地睁开眼,迟钝四肢五感迅速归位,他不知怎想,脑子已经被吓得麻木,手却又在那滑溜溜东西上摸把。
绝不是邬岳那条狼爪子。这个认知进入脑海同时,孟怀泽惊叫声,挣脱开那玩意儿跃而起,秃噜着弹到床最里面。
昏暗中只能看出床上团隆起轮廓,黑黢黢老长团暗影,从床头直延伸到床尾,孟怀泽被吓得够呛,他想逃下床去,却又不敢鲁莽地越过那诡异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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