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岳!”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个气喘吁吁人声,孟怀泽快步朝他们走过
孟怀泽蹲在摊子前面,兴致勃勃地看会儿,伸手拿起最角落处只草编狼。他似是觉得很有趣,捏两下狼耳朵,又对着阳光晃两下,便笑着收进手心里,将仅剩那几个圆片给摊主人。
这次是真往回赶,邬岳收视线,轻巧地从树上跃而下,站起身来拍拍手,准备去找孟怀泽。结果他刚走两步,身前便围过来几个人,皆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朝他逼近过来。
邬岳停下步子,也没吭声,只是等着看这些人想要做什。
“这位小兄弟,”打头男子是这街上有名地痞流氓,长得尖嘴猴腮,冲邬岳怪声笑道,“哥几个最近手头有些紧,看你也不像是缺钱样子,怎着,借哥哥们几个花花?”
“没钱。”邬岳道。
。
那只狗呜咽声,浑身都在抖。
邬岳嗤笑:“吓成这样?”
身后老板娘也哑声,这谁家小公子,模样标致得很,就是没什教养……
街上人来人往,邬岳看会儿满街人,觉得有些没意思,对人界这市集兴趣也没,便朝不远处河岸边走去。
那人哼笑声,随即换脸色,凶神恶煞道:“那就是不想给?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邬岳摊开手:“不信你们翻。”
他说得平常,周围几个人反倒心中打起鼓来,互相间对看几眼,头里那人冲邬岳方向点头,意识是再怎着这不过是个七八岁小孩子,能翻出什浪来。
邬岳也不吭声,只是摊着两只手,神情间有些似笑非笑,莫名地令人胆寒。
那几个流氓这便要上前来翻邬岳身,脚步刚动,邬岳眼睛微微眯,其中闪过道不甚明显金光。
正是暮春时节,河中水流清澈见底,沿河铺开岸桃树,花已尽,邬岳找棵最为高大,轻巧地腾身跃上树顶,找个地儿舒服地躺,整个市集景象便尽收眼底。
没多大会儿,他就看到孟怀泽从个铺子中走出来,只手拎着个纸包,另只手摊开着。他站在铺子门前,盯着手中那几个圆片看半晌,看起来似是心疼得厉害,随即他将手中东西收起来,朝原先邬岳待方向走去。
邬岳伸个懒腰,也准备下树去,这时孟怀泽却突然止步子,转身又返回去几步。
邬岳坐在树顶上,午后阳光洋洋洒洒将他笼罩,他托着腮,看着远处孟怀泽在个摊子前面蹲下。
邬岳凝下神,摊子上摆那些草编小东西便尽收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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