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站在花盆边,看着上面“衡衡”俩字,简直哭笑不得。
茉莉种子发芽期是七到十天,但这盆茉莉显然比它同类都沉得住气。纪尧每天定时定点地去浇水,结果晃半个月过去,它还是点发芽迹象都没有。
周芳案子给蒋衡带来极高知名度,也给他在本地打开新业务渠道。高景逸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只能请蒋总再回去坐镇。
与此同时,静安区那套复式装修方案也已经敲定,正式进入动工阶段。蒋衡是个有家庭洁癖人,很难把房子完全放心交给装修队,于是天三头跑,上午去公司,傍晚去工地,晚上顺路接纪尧下班,忙得像只陀螺。
他这忙就是两个多月,期间蒋衡稳定新业务渠道,静安区复式也做好基础装修,甚至纪尧都已经交接完工作,开始准备休年假,那盆茉莉还是悄无声息,点发芽迹象都没有。
下那枚卡片,笑道:“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纪尧说。
“赌它什时候发芽。”蒋衡笑着说:“单数日子发芽就算你赢,来满足你个愿望,双数日子发芽就算赢,你来满足个愿望。”
纪尧嘴上说着他幼稚,然而自己已经忍不住蹲下来,打量会儿那盆空落落土。
茉莉种子深埋在土里,从外面还看不出什,但纪尧已经忍不住顺着蒋衡话考虑下它发芽那天情况,还有要许愿望。
“它是不是干脆不会发芽?”纪尧蹲在花盆边,拨动下上面卡片,狐疑地说:“蒋衡,你不会被人骗吧?”
蒋律师显然不能接受这种毫无证据猜测性指控,他把收拾好行李箱合上,拉上拉链,往这边走两步,弯腰捞起纪尧。
“你得给它点时间。”蒋衡笑道:“来这个世上可是重要决定,你得等人家多考虑考虑。”
而且按蒋衡脾气,他定会在这盆花发芽、开花那些天偷偷准备点纪念性小惊喜。或者是烛光晚餐,或者是瓶新开红酒,亦或者是两张冷门电影电影票。
这种期待悄无声息地被掩藏在未来不知名日子里,就像散落进时间长河小小宝藏,让人忍不住想要早早探究竟,又想等着细水长流。
“咱俩可以把它当儿子养。”蒋衡问:“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
纪尧嫌弃地看蒋衡眼,站起身来端着杯子走,似乎是嫌他幼稚。
蒋衡看着他背影挑挑眉,什也没说,只是借口要处理工作进卧室。等他三个小时后再出来,花盆上空白名片卡已经被人偷偷写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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