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尧丝毫没有被算计恼怒,他甚至有点庆幸,庆幸蒋衡愿意做那个推他人。
正如现在样,很多话说出去,反倒没有后顾之忧,纪尧整个人心里松,终于不用在本能和情感里来回拉扯。
“那
说来有趣,纪尧平生处事逻辑非常简单——能躲则躲,躲不过去就算。
就像是蹦极样,如果让纪尧站在高台上,他绝没有胆子自己往下跳。但如果此时此刻有人从背后推他把,强迫他落下去,那纪尧反倒觉得没什可怕。
虽然纪尧自己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高压控制家庭生活确实给他性格造成难以磨灭影响。在很多时候,纪尧都需要这强迫性“推”,他才能遵循本心往前迈出步。
正如现在样,既然他心已经在他毫无反抗之力时替他做出决定,纪尧就没打算再把话吞回去。
“纪尧。”蒋衡轻笑道:“你胆子比三年前大不少。”
说个数,然后跟你讲讲价。”纪尧还带着宿醉未醒鼻音,尾音听起来黏黏糊糊:“实在不成话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赎,这总行吧。”
“那可不行,那不成敲诈勒索吗。”蒋衡放松身体,向后靠在宽大扶手椅内,手里签字笔忍不住转两个花:“你要是挂电话就给转钱,说不准就是三年以上。”
纪尧磨磨牙,干脆用被子兜头把自己整个罩起来,含糊道:“那给钱不行,卖身行不行。”
蒋衡只当没听见,明知故问地又重复道:“什?没听清。”
“卖身行不行!”纪尧恼羞成怒道。
蒋衡说着顿顿,又补充句:“都快认不出来你。”
“毕竟过去好几年,人不能只长岁数不长脑子吧。”纪尧放下小臂,眯着眼睛盯着外面太阳瞧:“再说,你说这种话点可信度都没有。”
纪尧再怎迟钝,现在也反应过来。
或许比起他自己,蒋衡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解他人,
何向音说得对,“假扮男友”就是个陷阱,只不过不是用来捕获他,而是诱导他主动向前。
蒋衡终于忍不住扑哧乐,笑得几乎停不下来。
“那可不行。”蒋衡说:“这是手里重要凭证,无缘无故被人赎走,以后拿什证明事发情况。”
“都是成年人,谁会耍赖。”纪尧在被子里闷得喘不过气,于是把被子往下扯扯,用小臂挡住眼睛,遮住外面晒进来光。
他舔舔唇,语气比之前正经点,不再是那副开玩笑模样。
“记得说过什。”纪尧轻声说:“没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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