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蒋衡这次破例,有隐隐约约要吃回头草意思,葛兴想,合着这草当
葛兴知道他主意已定,于是也不再劝。
“但还是很好奇,你到底喜欢他什?”葛兴百思不得其解:“你从来不是这种念念不忘人啊。”
蒋衡把研磨瓶放远,用勺子搅搅汤盅。
葛兴问这句话时,蒋衡脑子里忽然蹦出那碗糊得发苦粥,记忆联想与现实重叠起来,连带着他舌根仿佛都泛起带着苦涩米香气。
蒋衡下意识抿抿唇,似乎是在回忆那个味道。
“真?”
葛兴打量着他表情,手里叉子无意识地戳着小羊排,把软嫩多汁羊肉戳得稀烂,颤巍巍地坠在骨头上,要掉不掉。
葛兴有时候会觉得,他这个老友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成熟理智看得开。年纪轻轻二十多岁男青年有几个不是年少轻狂,偏偏蒋衡从多年前就直都是现在这个调调,温和有礼,宽容大度,哪怕跟人闹翻也是和和气气,万事万物都知道留线。
这样人好是好,但时间久,很容易被人忽略他自己需求。
“还是得提醒你。”葛兴说:“小纪家里可就这个独苗,你别看现在跟家里闹翻好像老死不相往来样,等再过几年就不定。”
“都是些很小事。”片刻后,蒋衡笑笑,轻声说:“也都是很容易做到事,但只有他主动做——或者说,只愿意从他身上体会到。”
葛红娘身经百战,见过多少佳偶怨侣,在拉红线事上眼神之毒,堪称点就通。
他听就知道明白,蒋衡对纪尧绝不是那种速食快餐玩儿法。
他是认真。
凭葛老板对情感深入研究,当个人面对同件事时,只能固定从某个人身上汲取到愉悦感,那就说明他彻底栽。
葛老板还是从前那个性子,边拉红线边拆人台,也不知道是想撮合人还是想让人望而却步。
“到时候他家里爹妈万生个病,或者出点小事,当儿子哪能真狠得下心。”葛兴说:“你说个坑不掉两次,按你脾气,相信。但之后事谁说得准呢。”
还留有感情两个人复合是很简单事,但如果多年后纪尧再次面对选择,说不定这个坑就会重新出现,落到他俩人面前去。到时候无论是热血上头往里跳,再来次不欢而散,还是步跨过去礼貌地分道扬镳,说到底都是又次伤筋动骨。
“心里有数。”蒋衡说:“也知道自己在干什。”
他说着抿口汤,似乎是觉得有点太淡,于是自己往汤盅里磨点黑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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