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极轻，但还是咬着牙关把这句话清楚地说完
。
消化科
值班医生也有些意外，转过头看
眼纪尧，问道：“纪医生，你认识？”
纪尧嗯声，没多解释，只是绕到病床另侧，打量下他情况。
纪尧来之前，急诊显然已经给他做完初步处理。蒋衡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掉落在床边，衬衫扣子解开半，滴液挂在手上，流速有点快。
蒋衡脸色比床单还白，嘴唇上沾着点血渍。纪尧扫眼，发现他应该是入院后
纪尧又跟着往前走五六步，才看清最里侧张床位已经拉起半隔帘，值班医生正站在床边，弯着腰查看那人情况。
“下胃镜吧。”
纪尧走近时正好听见这
句，他习惯性地袖子挽，想问问情况。然而还没等开口，抬头间正好对上那位“患者”眼神，两个人嘴边话同时卡住，彼此都愣神瞬间。
蒋衡：“……”
纪尧：“……”
衡没混到相看两厌地步，但也没打算跟他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只可惜他最近似乎水逆，每次他打定什主意，老天爷总要当头给他棒子。
凌晨两点四十六分，刚钻进休息室想要见缝插针眯会儿纪尧还没等摸到枕头边，就被后脚跟着他进门值班护士叫住。
“纪医生，急诊那边来电话。”值班护士站在门口叫他：“说是送来个急性胃出血，请外科也去会诊。”
纪尧：“……”
——他怎阴魂不散？纪尧想。
纪尧对蒋衡最后印象还停留在昨晚酒吧里那个招蜂引蝶精英形象上，现在乍下在急诊里看见他半死不活，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倒是蒋衡反应极快，他很快从愣神状态里抽离出来，硬生生从惨白脸上挤出点和善笑意。
他向风度极好，无论什情况下都揣着待人接物基本礼数。以至于纪尧曾经度怀疑，他就算哪天被黑白无常索走，看见人家说得第句话都是“辛苦”。
“纪尧？”蒋衡说：“你在这上班？”
他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抽出张湿巾抹把脸，边往外走边问：“消化内科呢？”
“已经去。”值班护士说。
纪尧匆匆赶到急诊时候，里面已经忙起来。他侧身避开个正往外走值班护士，眼神匆匆扫圈，问道：“人呢？”
急诊室里忙乱不堪，门边床上左个喝酒断片大哥，右个骑电瓶车摔断腿小姑娘，纪尧眼扫过去，差点没找到人。
好在很快有个小姑娘走过来，领着他往急诊室最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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