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延许多反常和失神都有解释,他那些时不时会泄露出情绪也都有原因,柳若松顺着这条线捋下,觉得心尖有点发疼。
他不知道突然发现自己“死而复生”是种什感觉,也不知道睁眼回到灾难之前代表着什,但傅延似乎没有惶恐和不安,他几乎是立刻找到条新道路,把原本剧情硬生生掰到另条道路上。
柳若松上辈子人在实验楼,他比傅延更清楚上辈子药物实验和病毒阻断研究到什程度——那时候没有邵学凡,没有方思宁,更没有现在手头上线索,他们切从零开始,甚至因为病毒在每个个体中转化状态不样,所以光摸清病毒特
傅延放纵地任他确认心里猜想,安静地等他自己缓过来。
“头还疼吗?”傅延问。
柳若松摇摇头。
他刚糊涂时候还在想,为什两辈子里发生事情天差地别,可现在清醒下来,人也明白。
傅延对他反常之处不觉得意外,甚至自然地提起上辈子腿伤,思来想去,虽然猜想离谱,但答案也只有个。
延没想过是在这个时间点里——在他刚刚失去自己,已经体会过痛苦死别之后。
哪怕早点呢,傅延忍不住想。
“……真没事?”许久后,柳若松才开口问。
“没有。”傅延轻描淡写地说:“当时也没疼多久。”
“怎伤得那厉害?”柳若松问。
“你也……重来次?”
柳若松不想用“重生”这种词,傅延也发现,于是嗯声,算是肯定。
头疼缓和很多,柳若松从傅延怀里直起腰来,用拇指按下额角。
他下意识想问傅延是从什时候开始重来,但他自己仔细回想下,才发现很多事情都有端倪。
从傅延第次反常那天开始,想必他就已经是从“未来”回头人。
傅延沉默瞬,实话实说道:“当时队友……断后时候没注意侧方情况,扑他把,惯性落地时候没躲过地上断金属,是个意外。”
柳若松深深地吐口气,没再问。
他没有追问当时傅延身边队友是谁,是因为他已经从那种混乱状态里慢慢冷静下来。追问这种事儿除让他对傅延身边战友有抵触心理之外,不会产生任何正面情绪,他不会干这种蠢事。
但情绪清醒就意味着他脑子转更快,他是解傅延身手,上辈子那多龙潭虎穴他都闯,要不是被伤腿拖累,他不定会落到那样绝境里。
柳若松沉默着,像是要确定什似,又摸摸他膝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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