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柳若松笑道:“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柳若松说着想了想,从傅延裤兜里掏出他随身携带的记录笔,抽开笔帽,一笔一划地在草编的臂章上描了个“傅”字,然后摊在手里亮给他看。
“别说,还挺像的。”傅延笑了笑,说道:“这个字体特别像我们的铭牌,不过臂章上不写名字,只写部队编号。”
“我知道,但是这个是给我的。”柳若松理直气壮地说:“我要私藏,就得符合我的喜好。”
柳若松说着将那枚臂章塞进裤兜里,宝贝一样地从外面拍了拍。
也没想出来,于是左右看了看,从不远薅了一小丛一米多高的草。
柳若松饶有兴趣地曲起腿,趴在膝盖上看他的动作。只见傅延从中挑出两根最长的,放在手里捏捏卷卷,居然编出了一个小臂章之类的东西。
“给。”傅延把那块草编的“小盾牌”递给柳若松,说道:“拿着玩。”
柳若松有些意外,接过来放在掌心看了看,说道:“你还会这个?”
“之前有一次演习,在山里趴了八个小时,那时候实在无聊,待命的时候贺枫教我的。”傅延说:“快忘干净了,刚才突然想起来的。”
傅延拿他没办法,摸了摸他的脸,说道:“这也不好看——其实贺枫还会编小兔子小花篮和小狐狸,你喜欢的话,我去给你要一个。”
“不用,我就喜欢你的。”柳若松说:“人家那是哄妹妹用的,我去抢什么。”
柳若松说着,整个人放松似地往傅延身上一靠,没骨头一样软绵绵往下滑。傅延下意识搂住他的肩膀接住他的重量,伸长了腿,把柳若松放在上面躺着。
今天是个好天气,柳若松眯起眼睛,松松地伸长胳膊,刺眼的日光从他的指缝里落下来,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脸上。
其中一缕光晕落在
柳若松很少能听他提起部队里的事儿,闻言也来了点兴趣,反问道:“空军也在山地演习吗?”
“有。”傅延说:“空军也不是一年到头都在天上飞,我们这个队偶尔也得深入敌后,清理战场。除了这些,还有红蓝军演之类的,都要参加。”
“那军演的时候开飞机吗?”柳若松半开玩笑地问。
谁知道傅延还真的认认真真回答了:“看情况吧,如果是军区内部演习,一般不开。如果跨军区执行仿真大型演习,那就什么都用了,比如无人机和补给车之类的。有一年联动演习,甚至连海军都带上了,上场三艘驱逐舰,还——”
傅延原本还滔滔不绝,然而说着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打住了,看了一眼柳若松的表情,问道:“会不会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