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自然明白赵近诚在问什么,他沉吟了片刻,说道:“虽然他对我们有所保留,但我觉得这人可用。方思宁没有根基,人好控制,而且看起来,目前来讲他对我们也很配合。”
赵近诚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瞒你说,你们可能一直走的是小路不知道,现在全国各地几乎已经失联了,城市情况不容乐观。基地在燕城清扫出一块民用聚集地,但还是不够用,而且每天都在减员,人手很不足。”
“怎么会减员这么厉害?”傅延问。
“民众要救,专业的研究人员也要找,还有必要的医疗设施要救。”赵近诚说:“日常的清扫任务,还有研究人员需要那些丧尸做研究样本……林林总总,连研究员现在都跟着外勤组出去了。”
这些天,身在基地坐镇的赵近诚看起来也不比傅延他们这些奔波劳碌得好上多少。他看起来像是平白老了十五岁,眼下一圈乌青,两鬓生出明显的白发,桌上的
可惜的是,邵学凡的视频里虽然提到了“培养皿”,但方思宁翻遍了所有核心文件的内容,都没找到相关的证据。
傅延觉得,这可能是别组的内容,邵学凡只听了个半截,既没有证据,也没有更细致的证据。
于是他将这件事上报军区基地,希望从基地那边出发,用一些高科技手段排查一下。
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本国的边境城市不少,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发展一般的小城,如果想找一个大隐隐于市的机密研究所,所用的时间不可估量。
“我会派特种部队先去探路。”视频通话对面的赵近诚说道:“但是线索太少了,恐怕得一点一点排查。现在军区人手不足,工作效率没法保证——最好的情况是你们能找到更多线索,然后再针对性寻找。”
“我尽量,但是很难。”傅延实事求是地说:“据邵学凡所说,他们不同组的实验内容是互相保密的,保密级别很高,他之所以逃离研究所,也是因为发觉他们有‘清除’计划,会清扫无意中得知秘密的人群——俗称灭口。”
赵近诚的表情很严肃,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皱着眉捏了捏笔芯。
“乌雕啊。”赵近诚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看,世界上总有一些不安生的家伙。要我说,大家种种地,做做生意,和平共处也就算了,一天到晚想着发什么国难财,人祸皆因贪心起,他们就是不明白。”
傅延当然知道他也就是抱怨两句,要是真全世界大和平了,他老人家恐怕也未必能多么高兴。
“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赵近诚又把话题扯回来:“你这些天看着,觉得方思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