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三四个东倒西歪和货架和几只趴在地上往前挪动丧尸,傅延正站在十几米之外,静静地看着他。
他左手垂在身侧,右手握着枪,开枪过后灼烧痕迹还留在远处,见柳若松眼神望过来,还抿抿唇,露给他个安抚浅笑。
那瞬间,柳若松忽然觉得,可能世界上真有“心灵感应”这回事。
不然怎这个人出现,他所有视线和感觉就都被对方占据——他甚至能毫无障碍地从这眼里读出傅延所有言外之意,包括他安抚、放松,还有淡淡歉意。
柳若松脑子空,持续好几天担惊受怕股脑涌上来,瞬间把他淹个结结实实。
松已经很习惯他们行动方式,见状也没多说,自觉地向右边散开,留着邵秋贺枫和姚途做掩护。
在游荡在无人区那些日子里,柳若松有时候会感慨,人与人之间或许真冥冥之中有种感应。
他曾经在阿尔金山中迷路,身边只有当地向导个十二岁儿子,那孩子总共只上过两回山,既不记得路也看不懂指南针,甚至需要柳若松带他出去。
柳若松当时对照着地图和半报废指南针带着他吭哧吭哧地走八个小时,身边还是高山环绕,半点离开无人区意思都没有。
他本来以为自己离交代就差口气,谁知道走着走着,那小男孩忽然像是福至心灵,转头就往另个方向走。他走得坚决又迅速,柳若松都没来得及问就被他拉走,结果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二十分钟后,他们还真在山路里撞上四处寻找他们向导。
他心里惶恐又不安,这些天做过噩梦也起找上门,不依不饶地非要他给个说法。
柳若松招架不住,只能像以往每次样,把它们“丢”给傅延去处理。
于是他反手收起枪,目标明确地向傅延跑去——他时间眼睛
事后柳若松询问那小男孩,谁知对方回答十分意识流“不认路啊,但是感觉到爸爸气息。”
柳若松当时只觉得这是什少数民族特异功能,没成想他今天也切身体会下这是什感觉。
他握着枪,敏捷而谨慎地从货架后绕过团丧尸,期间开三四枪,但都被突击步枪枪声掩盖住,没多少丧尸在意他。
柳若松绕过货架,脑子里正搜寻着来之前匆匆看过建筑布局图,正走神着,就听见耳边传来声枪响,紧接着身后传来重物落地声音,他回头看,只丧尸脑袋崩裂,眼珠空洞地冲他伸着手,已经不会动。
他最初还以为是邵秋远程开枪,然而抬头,却忽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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