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没再犹豫，被子
掀就爬上
病床。
病床只有米宽，赵醒归往挂尿袋
那边挪过去些，卓蕴睡在另边，不会压到他尿管。
好在，他俩虽然个子高，身上都挺瘦，挤在起倒也勉强能睡下。
卓蕴小心地帮赵醒归搬动双腿，调整姿势，让他
卓蕴说：“还好呀，
不怎
认床，这床就是小点，会儿睡着就什都不知道。”
赵醒归：“可你老翻身。”
卓蕴：“啊，是吗？吵到你啦？”
她就势翻个身，终于听到小床“嘎吱”声：“哎呦，这响啊。”
卓蕴挠挠脑袋：“那不翻身，你早点睡吧。”
灯，清清爽爽地回到病床边，摊开小被子说：“准备睡觉啦！这还是第回在病房过夜呢。”
赵醒归撑着床面翻个身，低头看着卓蕴躺到那窄窄小床上，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说：“卓老师，明天你别陪夜，不想你这辛苦。”
“不辛苦啊。”卓蕴仰脸看他，“就给你洗个脸刷个牙事，怎会辛苦？苗叔都能干，这年轻，难道还比不过他吗？”
赵醒归向她伸出手，卓蕴立刻牵住他，听到他说：“会觉得很没用，只能躺着，什都做不，不喜欢这样。”
“你是来看病呀。”卓蕴说，“这叫合法做大爷，你在家能做大爷吗？不能！别想这多，好好享受这几天大爷待遇吧，有事儿就叫，没那早睡。”
赵醒归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往外探着脑袋，鼓足勇气问：“你要不要上来，和起睡？”
卓蕴惊：“啊？不行吧？”
“可以。”赵醒归说，“以前住院，在上海做手术时没预约到单人间，住是双人间，病房里另个大哥有时候是由女朋友陪夜，他俩晚上就起睡，天天都起睡。”
卓蕴愣愣地问：“还能这样？护士不会说吗？”
“不会。”赵醒归说，“还没做手术，护士不管这些，你上来吧，咱俩挤挤，这床够睡。”
她故意无视赵醒归低落情绪，想给他空间自己去进行心理调适，回到陪护床上戴起耳机看综艺。赵醒归有心和她聊聊天，见她已经打开视频，就也不再打扰她。
陪护床很窄，又短，卓蕴其实躺得不太舒服，不知不觉就老翻身，翻身那床还嘎吱嘎吱响，她自己戴着耳机没听见，病床上赵醒归全听在耳里。
时间这早，他也睡不着，手肘撑着床面探头去看卓蕴，伸臂拍拍她：“卓老师。”
卓蕴拿掉耳机转过头来：“怎啦？”
赵醒归问：“你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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