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手肘支在病床上，手掌托着下巴看赵醒归，问：“赵小归，你到底什
时候过生日啊？”
赵醒归说：“四月十八。”
“哦，那还有三个半月。”卓蕴说，“这段时间咱俩就别见面
，你好好上学，别再
个人偷跑出来，你昨晚搞出这大
阵仗，你爸妈都快被你吓死。”
赵醒归问：“那
们可以聊微信吗？”
“尽量少聊吧，让你
卓蕴点头，微笑：“知道，都看见呀。”
赵醒归也笑下，又问：“卓老师，为什，非要等到十八岁？”
“你怎还在想这个？”卓蕴说，“就是想先把家里些事处理完，那些事拖好久，不想再继续拖下去。”
赵醒归问：“是要退婚吗？”
卓蕴点点头：“对。”
摆好后，问，“这样舒服吗？”
腿怎样，赵醒归也感觉不到，只是从仰卧变成侧卧，能让久躺后背和屁股放松些，说：“可以，就这样吧，谢谢苗叔。”
他讨厌生病，讨厌住院，待在医院里，很多事他都没法自理，需要苗叔或其他陪护帮他做。想想自己这大个人，上厕所、穿裤子、翻身这种事都不能独立完成，赵醒归心里难免沮丧。
苗叔出去，卓蕴又走进来，看看床下尿袋，已经搞好，又看到赵醒归换个姿势，问：“翻过身？”
赵醒归把侧脸埋在枕头上，没回答，黑黝黝眼睛就直瞅着她。
她想给自己点时间，趁着元旦和春节，回家去处理那摊子破事，首当其冲，就是要说服父亲解除她与石靖承婚约。
石靖承可以在有婚约前提下厚颜无耻地谈恋爱，卓蕴却做不到，那样子，她和石靖承又有什区别？她不能接受赵醒归处在沈诗钰位置，那样对他不公平，她想要给予赵醒归最好切。
卓蕴还要认真考虑自己未来。
她才二十岁，还很年轻，现在开始改变，切都来得及。
哦，还有个小小原因，她被葛浩宇指控弄得有点心虚，赵醒归确还是朵祖国花朵，她实在不敢辣手摧花。
卓蕴笑着在他床边坐下，赵醒归小声说：“卓老师，跟你说个事儿。”
“什事？”卓蕴问。
“有时候，身体会有点脏。”赵醒归说得很艰难，又觉得必须要告诉她，“平时很注意个人卫生，就是……有时候真没办法，截瘫就是这样，控制不，自己也很烦。”
卓蕴说：“知道，没关系，你别多想。”
赵醒归急急地说：“但真可以自理，在家时候，什事都能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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